能看的出来,他心情很不好,异常烦躁。
所以,景乔只是伸出手,默默地抓住一旁的扶手,没有出声。
靳言深三十多岁的男人,已经经过社会的洗礼和沉淀,如同醇厚般的红酒,情绪很少外露。
像今天这种暴躁和疯狂,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足以看得出来,他今晚的情绪有多不好。
景乔也始终保持着安静,她心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都是同父同母,为什么待遇差别会这么大?
“吱——”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原本正急速中行驶的车子突然停下,靳言深丢开方向盘,身体倒在椅背上,鼻息间的呼吸粗喘。
凝视着他的模样,景乔想要说什么,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目光扫过窗外,她摸了摸口袋,转身,对靳言深说;“借我五十块钱。”
如果是以前,看到靳言深此时这种模样,她肯定吓的连话都不敢说。
但是现在,景乔连放都没有放在眼里。
靳言深侧头看了她一眼。
“拿钱啊。”景乔下颌微点,对他伸出掌心。
颀长身体微抬,靳言深又多看她两眼,西装裤中拿出男士钱包,直接丢过去。
钱包上还带着属于男人身体的余温。
打开钱包,景乔只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五十,其余的一张都没有动。
推开车门,她下车,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棉棒,消毒药水,还有创可贴,另外又去超市买了两瓶热牛奶。
虽然是中午,但没有阳光,气候非常寒冷。
景乔出了药店的门,一路上小跑到车内,就这一会儿功夫,脸蛋儿已经被冻的通红。
她哈了口气,把冻僵的手暖了暖,拧开消毒药水,倒在棉棒上,然后擦在靳言深的伤口处。
眸光微微闪动,靳言深向上睨了一眼,正好对上她白皙绵软的小手,有淡淡香气。
很奇异,他烦躁暴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喉结滚动,很享受她抚摸时的触感。
“多弄一会儿……”靳言深闭上眼睛;“用你的手,不要棉棒,太硬……”
“……”景乔,竟然还这么挑剔。
闭眼,靳言深假寐,方才起伏过于剧烈的胸口,已经慢慢趋于平静。
就在景乔以为他睡着时,耳旁却冷不防地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害死过人……”
景乔觉得他是在做梦,于是问道;“害了几个?”
“两个……”
这么乖,竟然有问必答,于是,景乔又问道;“怎么害死的?”
靳言深却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径自问了声;“相信吗?”
“不相信,你又没坐过牢。”景乔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坐过牢……
没有再言语,靳言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嘲讽地弧度,如同寒冰,却又带着暗沉地深意和荒凉。
看不懂,也猜不透,如同黑沉沉的墨。
等到他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三分钟后。
座椅挑起,靳言深系安全带时,无意中从后视镜中看到额头上的三只熊创可贴。
他眼眸微动,眉头向上皱起,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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