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煜当即心头一个突突,咧嘴一笑,羞赧的挠了挠后脑勺,“如今事情尘埃落定,这童子军该做如何处置?”
顾臻有意试探萧煜,当即拧眉朝他看去,“你难道连如何处置也不知?”
刚刚还被顾臻一个赞赏的眼神瞧得晕晕乎乎找不到北,此时闻他此言,当即心头一紧,略一思忖,说道:“方才侯爷说才从南越折返回来,我若所猜不错,侯爷前去南越,必定是受父皇所托,而目的,则是奔着那些童子军的。”
顾臻眼底蓄了笑意,只面上不漏声色,“何出此言?”
紧张之下,萧煜搓了搓置于桌下的手,一手心汗,滑唧唧的难受,“一则,楚天锗屡屡对我父皇公然不敬,可我父皇却是一直隐忍,虽然说是不愿因为一时口角引发两国战争,惹得生灵涂炭,可那到底也不是我父皇的脾气,他能一直隐忍,可见是在等着什么最终的结果。结果出来之前,他绝不轻举妄动。”
“二则,方才穆赫也好,那三岁童子军也罢,他们所言之事,分明都是耸人听闻,顾侯爷却是闻之眼皮不眨,可见心中早已有数。”
萧煜说罢,顾臻眼底怜爱之色越发浓重,只忍了下来,不动声色道:“就算你所言皆是事实,可这童子军到底是你捉来的,怎么处置还不是你说了算!”
萧煜摇头,眼中波光清澈,纤尘不染,“我所做之事,皆为父皇分忧,父皇命令如何做,我便如何做!焉能僭越。”
清辉月色下,萧煜俊朗的面颊越发显得机敏和沉稳,顾臻心头频频颔首,满意至极,可口中却偏偏不肯说一句赞同,只道:“若是陛下让你裁决处置,你当如何?”
完全一副师者考究学徒的语气。
太洪方丈坐在一侧,笑眯眯的看着萧煜,丝毫不觉得顾臻一个侯爷对堂堂皇子如是说话,会不会太过不尊重!
萧煜略略思忖,认真说道:“童子军身世虽是让人可怜,但到底是危害一方的怪物,童颜之下,包藏着一颗早已经习惯了害人的心,留不得。”
说着语气略顿,眸中精光闪过,嘴边噙上一抹笑意,“可若能利用其这一点,反噬南越,倒是值得考虑。”
顾臻终是满意之色形于面上,“如何反噬?”
萧煜眸光触及顾臻,略一凝,眼底波光微闪,月色清辉下,仿似嵌了碎钻石,笑道:“楚天锗最为信赖之人便是穆赫,可眼下,因着他一家妻儿,穆赫只怕恨透了楚天锗,若是将其他童子军悉数毁灭,只余穆赫一人,佯做死里逃生,且让其顺利回到南越,不免一场腥风血雨。”
说道激动处,萧煜眼底波光大动,“更何况,对于楚天锗,此时正有一个谣言在被送到南越的路上。”
太洪方丈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眉眼微动,满面笑意,问道:“什么谣言,莫非长了脚不成?老衲生平也算见过些世面,这长脚的谣言倒是第一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