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似乎他一眼就能看到山洪是否来了一般。
驾车的黑衣人从愣怔中回过神,一把推开陆久政,“殿下还没有来!”
长脸黑衣人也醒了神儿回来,“这么大的雨,殿下来个屁!”说着,抬手将其撸到一边,与陆久政分居左右,站在顾玉青身侧,“那批黄金在哪?”逼问道。
驾车黑衣人当即从后面去扯长脸黑衣人的衣服,“你敢违抗二皇子殿下的命令!”
一直沉默立在一侧的另外一个黑衣人,隔着窗子望向窗外雨幕,忽的一声惊呼,“天!雨里好像有人!”
随着他一声喊,顾玉青登时心口一缩。
萧煜!
长脸黑衣人就骂道:“你她娘的病糊涂了吧,这么大的雨,哪来的人,鬼还差不多!”
“不不,真的有人,好像有人在砍树!”那黑衣人向窗子靠近一步,探了头凝眸朝外细看,磅礴的雨气中,隐隐约约的身影忽隐忽现,刚刚分明还看的真切,此刻却是什么都没了,“怪了,刚刚还在呢!”
长脸黑衣人就道:“少她娘的在那做梦了,赶紧的,过来,这里还有个活黄金呢!”
那人闻言,皱眉摇头,满面不解,到底还是转脚过去。
驾车的黑衣人见状,当即扯了他的胳膊,道:“你也要背叛二皇子不成?”
那人就“嗤”的一笑,“谈何背叛,老子又不是他的死士,不过是谁给的银子高给谁卖命罢了!老子替二皇子殿下生生死死做了多少事,也不见他提拔老子,凭什么你就要代替了苟胜德的地位。”
驾车的黑衣人哭笑不得,“你哪只眼看到我被殿下提拔了!”
长脸黑衣人就道:“没提拔你她娘的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凭什么命令我们行事!再说,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陆大人更不会说,谁会知道,谁会嫌黄金重!”
那驾车黑衣人似乎是被他说动,只面上依旧僵持,皱眉道:“她会说。”
“她?”长脸黑衣人不屑的一声冷哼,“她说个屁,她连二皇子的面都见不到,她怎么说!”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自然明白。
顾玉青强行敛了心头对萧煜的那份记挂,偏头看着他,说道:“你都说要杀我灭口了,我做什么还要告诉你黄金的下落!再说,陆大人都说了,这大雨如注,山洪降至,到时候谁活谁死还不一定呢!只要我一时不说这秘密,我就一时有命活着。”
长脸黑衣人闻言就笑,笑声不时被窗外的暴雨掩盖,以至于传到顾玉青耳中,断断续续。
“活着?是啊,你说的没错,只要你守着那秘密不说,你就能活着,可……”语气一顿,他眼底冒出邪光,不安分的眼睛在顾玉青身上上下打量,“过了及笄礼,就是能做人妇,赤南侯府的嫡长女究竟是个什么滋味,老子我还真想尝尝。”
“你也说了,洪水将至,谁死谁活还不一定,要死老子也要做个风流鬼!”说着话,长脸黑衣人伸手就去摸顾玉青的脸,“你早说了秘密,还能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