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法高明,给人造成暴毙身亡的假象罢了!”
“我老婆子虽见识短,可早些年,也是伺候过先太妃的,那些暗杀的魑魅手段,知道不少!”
“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我侥幸逃过一死,等我再回家,却是得了这半死不活的病症,活活被折磨了十几年,因为这病,我儿子至今连媳妇也没有娶上……”大喘一口气,她扯着呼哧呼哧如同破败风箱一样的嗓子,继续道:“这些话,憋了十年,今儿总算是有机会说出来了……说出来了……心里也就不憋得慌了。”
语罢,这嬷嬷突然爆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左右两个肺,从嗓间咳出。
明路立在一侧,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瞪眼过去。
她是啰啰嗦嗦,把憋在心头许久的事情,终于找到一个倾泻的机会,说了出来,可他家殿下和他家王妃还没有发问呢!
待她语毕咳止,似乎再无说话的意思,萧煜问道:“你怎么就确定,那用金子收买你们的金主,就是端王呢?”
那嬷嬷闻言,朝萧煜投过一笑,“当年我还在宫里服役的时候,殿下不是聪慧伶俐的紧吗?怎么十年过去了,反倒是没了长进,听人议论,说殿下转了性子,现如今不学无术不求上进,只知飞鹰走马?”
她不回答萧煜的问题,却是带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萧煜。
她语毕,萧煜却是不接话,只任由她看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嬷嬷敛了目光,将一双眼睛落置旁处,“成嬷嬷的女儿是端王的侧妃,她是宫里的奴仆,那样出身的人家,她的女儿,怎么会有资格做王爷的侧妃呢!”
“就凭这个,你就确定,金主是端王?是端王通过成嬷嬷收买指使了你们?”萧煜问道。
那嬷嬷怔了一瞬,面上忽的现出一抹惊恐,转瞬不见,眼底又是那副要死不活了无生气的样子,“当然不仅如此,我肯定是端王所为,是因为我亲口听成嬷嬷说起过……”
幽幽一叹,继续道:“至于为何说起此事,怕是与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无关,我可以不必说吧?”
虽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从头到尾,凡是她知道的,她的的确确是如洪水泄闸一般,悉数倒出,此时这个她不愿说的,顾玉青与萧煜,却也相信,那内容不是他们所在乎的。
自然也就不多勉强。
“成嬷嬷从产房离开,留下那个被换掉的孩子,你们既知他是皇子,自然是打开襁褓看过,可在他的脚踝处,看到环状乌青胎记?”这是顾玉青最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是她唯一用来和弟弟相认的凭借。
“环状乌青胎记?”那嬷嬷忽得顾玉青如是询问,不禁喃喃念出这几个字,眼睛微眯,从记忆中搜寻着某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