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比不得赤南候府门第高大。
可母亲不是总说嘛,女子嫁了人,更为重要的并非娘家势力,而是自己笼络夫君的手段。
对于这手段,婉晴心头,自信满满。
自古宠妾灭妻的事,屡见不鲜,四殿下又是个放荡不羁之人,她若能牢牢抓住四殿下的心,这王妃之位,指日可待。
等她做了正室,父亲再升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毕竟那时,她的母家才是四殿下的正经岳家。
谁能眼见岳家家景不堪而放任不管!
只怕到时候,不用她张口,四殿下就出面解决一切了。
想到方才匆匆一瞥,萧煜那俊逸仿若画中仙子般神仙模样,婉晴一时间,心神荡漾。
心潮滚滚,一路思忖着,不知不觉,已经跟着白氏,来到花厅。
白氏去招呼宾客,她则信步树下。
恰好永宁候董渊因着有急事要找白氏,也寻到内院来。
婉晴只顾自己低头想事,一时不察,整个人便直直走到董渊身上去。
娇娇软软的身子,在董渊身上一撞,登时踉跄着向后反弹的倒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婉晴脑中思绪当即乌有,睁着一双乌柒柒的桃花眼,满目惊慌,朝董渊看过去。
身子的倾倒,让婉晴嗓间不由自主发出嗯哼一声。
本就生的貌美肤白,吹弹可破,一双眼睛,总是氤氲着满满的,勾魂摄魄的情愫。
眼见她如此,在董渊眼中,她犹如一只受惊的白兔,惹人怜爱心疼,更撞的人心痒难耐,浑身血气沸腾。
不由自主,董渊伸手,一把扶了婉晴。
她白嫩细滑的小手落入他掌心的一瞬,董渊当即浑身一颤,心头生出别样情绪。
脑中电光火石般,回想起方才婉晴身子撞上他那一瞬间的触觉,不禁心思浮动。
拉着婉晴手的动作,不由用力。
好容易不再向后倒,可因着董渊力大,她整个人,又直扑扑跌入董渊怀里。
几番惊变,婉晴吓得惊慌失色,忙伸手推了董渊,朝后撤出一步,“姨夫,您没事吧,我刚刚……”
满面囧色,婉晴声如蚊呐的解释。
低眉垂眼,手中绞着一方丝帕,耳垂上挂着的珊瑚红耳坠,随着她的话音儿,前后左右的颤动。
直直颤到董渊心里去。
正要说话,白氏从花厅走过来,“怎么了,可是前院出什么事了?”
心头暗骂一句白氏来的不是时候,董渊敛了飞荡的心思,轻咳一声,不再多看婉晴一眼。
“那个……你怎么就备下两个催妆的箱拢,这满京城的,怎么抬的出去!”
白氏听闻董渊说的是这个,登时松了一口气,“她一个庶女,想来哥哥家也不会给她置办什么像样的嫁妆,两个我都嫌多呢,说不定,她的嫁妆,连一个箱子也填不满。”
董渊知道,对策哥儿这门亲,白氏从头到尾憋着一口气。
可这抬着两个催妆的箱子过去,虽说打了白月棠的脸,可归根到底,这脸也是董家的。
董家怎么丢的起这个人。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