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尚且不知公孙琦在皇后那里那番言论,瞧着皇上面色不虞,萧祎心头千回百转,难道是宫门口一事,传到了父皇耳中,父皇为此不悦?
嘴唇微翕,几番斟酌,终是张口。
“公孙琦是否对四弟有意,我尚且不知,不过,她既是做了我的王妃,日后言行,我必是多加提醒,今日有冲撞你的地方,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大家毕竟都是一家人。”
萧祎这番话,可谓说的高明。
既是不承认公孙琦对萧煜的惦记,又彰显了自己的大度,也算是心机深厚了。
可偏偏皇上心头,早就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笃定的认为,在萧祎与公孙琦婚事这件事上,是公孙牧耍了手段。
此刻再闻萧祎这番话,眸中不禁就浮上深邃的狐疑……难道祎儿是先前就知道了什么?否则,闻顾玉青之言,不仅不动怒,反倒是这般姿态……实在不正常。
萧祎的性子,皇上自诩了解,那是绝对眼中揉不得半颗沙子的。
更何况,这种事情,任是哪个男子都无法容忍,骄傲如萧祎,反倒是不以为意?
疑心一旦上头,便很难再彻底消除。
只是今日,到底乃中秋家宴,实在没得为了这些事,扰了所有人的心情。
心头吁了一口气,皇上正欲说话将此事揭过,宣布正式开席,就有一个小內侍面色慌张从外面跌跌撞撞扑进来,口里嚷着,“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内侍的声音,尖锐中透着慌张,再加上他一脚迈进门槛,另一只脚却是没有跟上,整个人便直扑扑的朝地上栽去,再起身,只见鼻孔嘴角都有殷红血珠滚落。
一众妃嫔,当即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殿之内,本就有些凝重的气氛,因着他的突然出现,愈发多了许多血腥的沉重。
内侍也顾不上刚刚那一摔鼻子疼脸疼,抬起衣袖胡乱一把擦了擦嘴角鼻下的血,踉踉跄跄直朝皇上奔去。
本就是因为一路急奔而面色素白,刚刚一把抹过,血迹当即横贯半张脸,让人看得心头骇然。
好容易跌跌撞撞行至距离皇上座位几丈远的地方,膝头一软,整个人瘫跪下去,“陛下,丰宁那边出事了!”
丰宁二字一出,顾玉青不露声色的抬眸,直直朝萧祎看过去。
原本正沉浸在方才公孙琦事件中的萧祎,眼角顿时一跳,凝着萧祎抖动的颧骨肌肉,顾玉青甚至能看到他气息一滞的样子。
皇上忽闻此言,当即心头一凛,状似没有听清,却是不禁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
小內侍的声音带着哭腔,上气不接下气,“陛下,丰宁那边来人,说是明日开拔要送到辽东的那批物资,出事了。”
也顾不上这里是中秋家宴的宴席上,小內侍张口说道,眼中弥漫着汹涌的惶恐不安。
一旦物资供给不上,辽东失利,辽人铁骑横扫中原,也不是不可能。
内侍都明白的道理,在座的妃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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