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年这手链究竟是为何下赐,因着当日慧贵妃与佟妃地位根基不稳,皇上压根就不知情,后来慧贵妃虽是强势压倒皇后,一举成为这后宫最为得宠的宫妃,这件事,到底还是被她尘封起来。
可皇后自己却是一清二楚,害怕萧静毓因着纠缠这手链问题,反倒是揪出当年旧案,将形势越发变得于自己不利,当即便阻了萧静毓正要张口的话。
“好了,说这些有何用!如今既是青红一口咬定,这猫儿就是本宫所有,猫儿已死,自是死无对证,还是将青红交由慎刑司审问一番的好,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如此污蔑本宫!”皇后给萧静毓递过一个眼色后便是双眸迸射着恶寒之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青红。
心头一吁。
她自是知道青红说的就是事实,可不过一个宫婢而已,怎么能因为她是静毓跟前的得利人就心慈手软,若是不如此对青红,白猫一事,她百口莫辩。
眼下,唯有牺牲青红保全自己。
皇后此言一落,顾玉青微垂的羽睫蓦地一颤,眼中就倏忽蓄满寒霜。
慎刑司……还真是心狠手辣薄情薄义,这就是本朝母仪天下之人!
青红是她的人,顾玉青怎么会由得皇后如此毒害她,眼下情形,自然是不能求情更不能拒绝。
缩在衣袖口里的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强压着心头怒火,面色平静,甚至状似浑不在意,说道:“既是要送慎刑司,不妨将她一并送去!”抬手指了瘫跪在地上被猫儿抓伤的那个宫女,意味深长说道。
那个宫女乃皇后多年贴身婢女,不知为皇后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皇后纵是有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将她送到慎刑司。
慎刑司流水的刑具一上,纵是铁骨铮铮的男子,也难逃一劫,何况她一个女子。
果然如顾玉青所言,待她言落,皇后当即拒绝,“她是本宫跟前的人,自然是清清白白,何况她已经被猫儿抓伤,怎么能再送慎刑司!”
顾玉青料到皇后会拒绝,冷笑一声,“娘娘许是忘了,青红说,她之所以寻猫,可是因为听了她的话,如今却只将青红送到慎刑司而她却被免除,这是不是也太不公平!要送,还是一起送去的好,左就也不妨碍什么!”
最后一句,顾玉青却是对着皇上,毕恭毕敬说道。
皇上点头,抬手示意,“送她们两个过去!”
皇后登时心头紧缩,可阻拦的话,又是无从说起,只捏着一条丝帕,面色紧绷。
慧贵妃冷眼瞧着,微微皱眉,心中纳罕,青红是姑苏彦当年安插在萧静毓跟前的人,顾玉青怎么就舍得让她去遭慎刑司的罪。
方才皇后语落,她本是要张口替青红求情的,奈何晚了半步,被顾玉青抢先。
这孩子……
慧贵妃有些搞不懂顾玉青的意图,心中却是不愿相信她是个薄情寡义不念旧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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