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疑心,将皇后成功解救。
可那样的手段,用一次则罢,却是不会次次生效。
再加此次因着白猫一案,皇后跟前的贴身宫婢翠微被慎刑司逼供,所招那些内容,彻底的触怒了陛下心头的底线,没有废后,已经是仁至义尽。
萧祎怎么敢轻举妄动。
可他与皇后之间的结盟,早就是在皇上心头被记了一笔的,若是被有心人频频提起……皇后被禁足,萧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看来他这疲惫之色,倒也不尽是为了皇后。
膝头微曲,顾玉青朝萧祎行礼问安。
这个时候在这里见到顾玉青,萧祎倒是着实的震惊,不禁宣之于口,“你怎么在这里?”
听萧祎如是问,顾玉青心头泛起冷笑。
睿智沉稳阴翳如萧祎,竟然也有情绪外露情不自禁之时!
“听说惠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我心头实在惦记,便来看看。”顾玉青不动声色道。
萧祎闻言,眉头略微蹙起,眼底就有疑色浮动。“惠贵妃病了吗?”
惠贵妃宫里,就有他的眼线,若是当真得了什么病,他怎么一点风声没有。
顾玉青听他如是问,觑着他面上眼底的那一抹倏忽拂过的思虑,抱了手炉的手不由有些用力。
“殿下在宫外开牙建府,日日为陛下政事分忧奔波,自是不知后宫里的琐事。”
嫣然浅笑,徐徐说罢,顾玉青一瞬不瞬看向萧祎,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色便分毫不露的被她捕捉。
神思滚过,萧祎却是道:“我不知道,你怎么又知道,莫非你收买了惠贵妃跟前的宫婢,让她时时给你传送惠贵妃的消息?”
萧祎这话,问得可谓尖刻。
纵然他竭力做出打趣玩笑之态,可不知是这话本身就带锋芒,还是萧祎有些精力不济,他的竭力而为,反倒是给人欲盖弥彰之意。
顾玉青只笑意不减,越过萧祎肩头,看到一队侍卫正在换岗,打头的,正是魏七。
心头微动,若无其事般侧头给如意递上一个眼色,如意会意,当即抬脚离开。
复又回视萧祎,顾玉青道:“入宫上朝的人已经进去的差不多,殿下只顾和我说笑,耽误了朝时,就是阿青的罪过了。”
将萧祎的锋芒避过。
萧祎顿时神情一滞,看向顾玉青的目光,便越发蓄上如针般阴毒,带着辣辣审视,似要将她看穿。
顾玉青眉目不动,抬着一汪如碧的眼睛,偏头回视。
劲风呼啸,从耳边吹过,呜咽之声,似是在传诉着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萧祎阴沉如铁的面上,忽的绽出一抹笑来,“下个月初三,本王与公孙将军小女大婚,你作为本王的准弟妹,到时候可要来给公孙琦煮新人面。”
“新人面要是要家中长辈来煮,这个习俗,殿下竟也忙的忘记了?”顾玉青微笑轻声道。
心头却是泛起凉意,他哪里是忘记,分明就是在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