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解释为何来京都呢还是该解释为何去烟花地!
若说这第一句问话不是刻意的刁难,不过是按着规矩询问罢了,可等到高达的第二句话出口,周秉德就一清二楚,这就是他娘的刁难,简直刁难的好。
高达指着苗二的鼻子问:“你去烟花地也就罢了,身为苗疆人,你不夹着尾巴行事,怎么还敢与我朝的百姓动手?谁给的你胆子!”
高达两句话问出,周秉德便幸灾乐祸看向苗二。
苗二一脸愤怒,目露凶光,瞪着高达,道:“为何你问他就那般问,问我就这样!这不公平!”
高达嗤的一笑,“你个苗疆人,也和我谈公平?在我朝境内,于你而言,就没有公平可言!不妨实话告诉你,对于苗疆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
高达此言一出,周秉德登时心神一凛,目光不由不落痕迹的投向高达……他这样子,分明是与苗疆人有深仇大恨啊!
虽不知,高达与苗疆人究竟是何恩怨,可此时,这恩怨,显然是有利于顾玉青的,有这一点,就够了!
立在一侧,周秉德便趁着高达语落,苗二尚未语起之时,按着顾玉青先前的吩咐,幽幽说道:“前不久听人说,有苗疆人蓄意谋逆作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这话,虽是刻意说给高达听,可语气神态,却是喃喃自语。
说罢,周秉德一副琢磨不透的表情兀自摇头叹气,眼角余光,瞄向高达。
果然在他言落,高达面色一变,“你说什么?”转眸看向周秉德。
身为京卫营统领,纵然他本人与苗疆之人并无恩怨,在听得这样的话后,也是有着绝对的义务将此事调查清楚,更何可,高达这样子,根本就是恨透了苗疆人。
成功地吸引了高达的注意,周秉德却是佯作身子一颤,满面胆怯畏惧之色,连连摇头,“啊?我什么也没说!”
手起掌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响,高达拍案而起,身子微微前探,指了周秉德道:“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你是我朝的人,我就不会对你用刑,像你们这种浪荡子,就该时不时的鞭子伺候一顿!免得你肉皮子太紧。”
周秉德当即做出一副惊骇之色,道:“我无意中听赤南侯府的马夫提起过,说是他家小姐说的,京都有苗疆人密谋作乱,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在八珍阁吃酒的时候,无意中听了一句。”
赤南侯府四个字一出,周秉德在高达面上眼底,看到一抹异样。
那别样神情,分明就是五体投地的崇拜之情,炽烈火热。
苗二听得周秉德此言,不及高达说话,当即心头一颤,咆哮怒吼,“放你娘的狗屁,苗疆人怎么会谋逆作乱!你……”
他话音儿未毕,便被高达一个凌厉中夹了杀气的眼神逼得活生生嘴皮一颤,说了一半的话断在嘴里,张着空洞洞的嘴,看向高达。
“给我审!”
高达却是再无他话,指了手下,咬牙说道,那架势,一字一顿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恨不能将牙齿咬碎。
就这样,一夜酷刑过后,就有了此时这个血肉横飞的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