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已经倒地身亡,你少冤枉我。”
随着白氏话起,她的贴身嬷嬷已经从婉晴跟前爬身起来,蹭到白氏身边,一手扶了白氏,一手指了立在门口放声哀嚎的丫鬟,道:“大半夜的,胡咧咧什么,夫人不过是过来瞧瞧婉姨娘,这抬脚才进门,就看见婉姨娘中毒倒地,你怎么能说是夫人做的。”
“你是夫人的嬷嬷,自然向着夫人,可怜我们婉姨娘,素日性子爽直,没个心眼,不少得罪夫人,才遭此杀身之祸。”不管白氏和嬷嬷说什么,她就是扬高声音,一口咬定,白氏就是真凶。
伴着她的叫嚷声,管家终是行至门前,朝着白氏作揖行礼,道:“夫人,侯爷离府之前,托了奴才照看婉姨娘,眼下出了事,奴才还请夫人莫要责怪奴才僭越。”
管事开口之际,一直叫嚷的丫鬟,忽的住了声音,犹如泥鳅一般,从白氏跟前蹭的朝屋里冲进去。
也不知是门道窄还是她情绪激动脚下趔趄,在与白氏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身子一偏,竟重重朝白氏撞过去。
白氏的身子骨本就不利索,哪里经得住她这一撞,登时身子朝后歪去。却是在身子倾斜的一瞬间,被她裹在怀里的一包药粉倏忽落下,“啪”的打在地上。
那纸包里的东西是什么,白氏再清楚不过。
事发突然,登时心口一缩,情急之下,就要弯腰去捡,只她的反应到底还是慢了半拍,不及她弯腰,那药粉便被婉晴的丫鬟捡起。
起身一瞬,将那纸包扬起,直直对着白氏,“这是什么!”说话间,将那纸包转手交给管家,自己却是转头直奔婉晴,嘴里哭嚷着:“苦命的姨娘!”
眼看那纸包被管事打开,白氏登时咬唇,满面苍白,却是极力提上一口气,道:“狗腿子的东西,怕是你早就被婉晴那个贱人收买了吧。你也要说我是真凶?”
话虽说的不客气,甚至带着咄咄气势,可心头却是虚的一塌糊涂。
今天的事,从开头到现在,都透着一股蹊跷。她犹如被人操控,落入一个大坑,可就是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白氏的话说的莫名堂,管事听了直蹙眉,心头拂过不悦,却依旧恭敬道:“夫人多心了,奴才做事,只听侯爷的命令。”
正说话,扶了婉晴起身的丫鬟朝管事吼道:“我们姨娘还有气,我们姨娘还没死,您快给找个大夫来!”
管事闻言,眼皮一跳,当即挥手吩咐,“快去!”
身侧便有小跟班转头拔脚就朝外跑。
那丫鬟方才去找他的时候,就一路哭诉说夫人要给婉姨娘灌鼠药,永宁侯府用的鼠药何其威猛,服下不足转瞬便要夺命,故而方才进了婉晴的院子,隔着大门看到屋里婉晴嘴角流血倒在地上,他压根就没想过她还有气。
此刻得这丫鬟的话,怎么能不惊。
惊讶过后,心头跟着一松,这婉姨娘还活着,对他来说,简直如同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