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若离开,董渊哀恸不过片刻,竭力压了心头哀恸,抽身坐回方才的椅子上,朝婉晴瞥过一眼,对大夫道:“她多久能醒来。”
大夫道:“早则明日一早,晚则三五天。”
董渊拧眉,“三五天?那么久!”
大夫摇头,“鼠药之毒,虽不及砒霜霸道,可到底也是伤及神经脾脏……”
听大夫咬文嚼字,董渊不耐烦的挥手,“谁要听你背书,你只说,她这醒来,会不会影响记忆。”
“不会,除了刚刚解毒,身子骨差些,精力不济,需要调理补养,其余的,都不影响。”
董渊闻言,心头踏实下去,瞥了一眼一旁白氏,有心让大夫给她瞧瞧看是不是有事,可一想到方才董雪若被抬下去那可怜的模样,心狠狠一抽,嘴角微翕,却是闭口作罢,只让管家送了大夫离开,“半夜出诊,着实辛苦,医药费你多拿些给大夫。”
这意思,便是要封口了。
大夫闻音知意,当即讪讪一笑,“侯爷放心,老朽医术虽还过得去,可这记性却是着实不好,许多事,不过眨巴眼的功夫就要忘了。”
董渊略扯了扯嘴算作回应,没有说话。
管家引路,一路送了大夫出门,及至二门,寻一乌黑无人处猛不防一把扯了那大夫的衣领,将他拖至墙根,抬手提着他脖子处的衣裳,将他朝墙上一抵。
忽经此变,大夫以为管家这是要替永宁侯行灭口之事,登时吓得浑身一软,哀求道:“管家大爷,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数口,全靠我一个人养活,您手下留情,我这些出诊的银子都给你,绕我一条活路……”
惊慌之下,求救的话说的气若游丝战栗不住。
管家一把捂了他的嘴,恶狠狠道:“闭嘴,我问你些话,是你就点头,不是你就摇头,听到没!”
面对管家凌厉的话语,大夫心惊胆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小鸡啄米,砰砰点头。
“你是不是收了婉姨娘的银子!”
大夫闻言,眼底即刻涌上震惊,下意识想要摇头否定,可脖子处感受到管家愈渐收紧的力气,脊背一麻,汗毛倒立,顿时重重点头认下。
见他承认,管家鼻尖一个冷哼,“我就知道!”说着,送了捂着大夫的手,道:“她给了你多少让你竟然昧着良心诬陷堂堂永宁侯的侯夫人。”
大夫早就被管家吓得没了神儿,闻言,老实回答:“三千两银子。”
“三千两?”管家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三千两,倒是着实不少,难怪你肯冒险!婉姨娘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你……你怎么看出她中的不是鼠药……”管家的每一句话都问的恰在刀刃,大夫震惊之下,几乎忘却脖子还被管家用力扯着,不由脱口而出。
管家掐着他脖子的手当即一个用力,大夫登时悬空的脚一阵乱蹬,双眼翻白,气息不畅,足足持续了半盏茶的功夫,管家才松手,
可这半盏茶于大夫而言,却是漫长难熬。
好容易他松手,大夫当即大口大口如同一只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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