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敛,皇上转眸看向内侍总管,“你是说皇后?”
内侍总管当即将腰弯的更低,一副受惊的胆颤样子,“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三皇子一贯做事慎重,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没有章法的事情来,按着三皇子的性子,奴才斗胆揣测,他纵然要对永宁侯府伸手,只怕也是要亲自而为。”
皇上一声冷哼,“能指使了他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是谁!被禁足了,还这样不消停,朕还真真是小看了她。”
眼见将火烧到皇后身上,内侍总管默默选择闭口不再多言。
皇上生性多疑,有些话,说多反倒无益。
皇上言落,跪地回禀的禁军统领又道:“今儿夜里,三殿下府上,倒是有桩怪事。”
皇上闻言,将思绪从皇后身上挪开,转眸去看禁军统领,挑眉道:“何怪事?”
“臣离府之际,忽的见三殿下跟前的贴身小厮从外面带了兵部抄录员王道生急吼吼的直奔三殿下书房,那个时候,已经是将近子时。”
“是他的小厮带了王道生去,而非王道生主动登门求见?”禁军统领言落,皇上略一思忖,道。
禁军统领点头,“是三殿下的小厮引他进去的,看样子,像是三殿下派小厮将他传去,而非他自己登门。”
大半夜的,他传了兵部的抄录员过去做甚?
就算是要商讨国事商讨辽东战事,他要传的,难道不应该是兵部尚书,为何却是单单传了个抄录员?
百思不得其解,皇上眉头蹙的原发深。
要回禀的事情悉数说完,皇上并未其他吩咐,禁军统领行礼告退,内侍总管则是又一次催促皇上歇息,“陛下,这些事情,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明日早朝过后,传了三殿下一问便知,您歇息吧,身子要紧。”
皇上长长一声叹,以手撑着书案,缓缓起身,“歇息吧,朕还硬朗,他就敢如是胡来,若是朕哪日没了,他不得把慧贵妃母子生吞活剥!”
他自己当初夺嫡,都是一路的腥风血雨,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脉亲情的鲜血,可轮到自己的儿子,却是心中万般难以接受,只觉一颗心如有钝刀慢割,气愤之余,疼的他缓不出气。
“陛下要歇在哪里?”内侍总管扶了皇上挪开书案,躬身问道。
皇上转头觑了一眼外面黑黢黢的天,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去哪里,就歇在这里吧。倒是想去看看慧贵妃,可惜她自己个身子不爽利,朕去了,反倒是搅了她休息。”
内侍总管听着,含笑道:“陛下对娘娘,当真是一片真心。”
皇上吁一口气,“这阴暗诡谲的皇宫,宫里的女人,凡是能活下来的,哪一个不是手上沾着人血。朕能体谅当日母后的苦楚,就能体谅她们,故而她们素日一些小争小斗,朕皆作糊涂。”
“可这宫里的女人,不知足啊!”褪下龙袍,穿上寝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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