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及王道生语落,萧祎就急急张口,“既然如此,儿臣也请父皇下旨,让禁军统领前去一查,还儿臣清白。”
王道生的妻女,早被他转移,府邸之中怎么搜查的出来。
一旦查不出,便是王道生在诬陷构害他,那所有这一切,便再于他无干,至于陷害顾臻的幕后主使,查到最后,也唯有公孙牧了。
只是,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竟然只落个自保的结果,萧祎心头,到底意难平。
意难平却也只能压下,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
心头沉沉吁一口气,萧祎捂着眼睛的手才从眼上挪开,去擦鼻子里还在汩汩不断流淌的鼻血。
皇上对萧祎的鼻血视而不见,抬手一摆,对着禁军统领到:“你带人去查,记着,不要大张旗鼓,只悄悄从他后门进去,到了府中,在大肆搜查。”
毕竟是皇子府邸,若是禁军大张旗鼓的查,丢的到底是皇家的颜面,
禁军统领得令,当即去执行。
就在他前脚离开,御书房的大门便又一次被内侍推开,探头询问,“陛下,兵部尚书求见。”
兵部尚书?萧祎心头顿时一凛,他的计划安排中,并无兵部尚书,所有的安排也只是他与公孙牧的私下计划,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而上,萧祎一颗心突突突跳起来。
随着皇上点头应允,御书房的木门被推开,兵部尚书身着朝服阔步行来,一进屋,看到屋里阵仗,登时眉宇一凛,心下暗暗嘀咕,怎么三殿下公孙牧和赤南侯府的顾玉青一起在啊,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公孙牧的女儿又闹到顾玉青跟前,被顾玉青来告御状了?
想着这个,兵部尚书不由心头泛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稳步向前。
顾玉青却是一眼注意到跟在兵部尚书身后的人,低眉垂眼,微微躬身,脚下步子走的谨慎甚微,纹丝不乱,正是丰宁军需物资看守李德顺。
顾玉青朝李德顺看去的同时,萧祎一双眼睛也直直盯上去,心下越发泛起惶惶,李德顺,他怎么来了,他是何时从辽东折返到京的,消息不是说,距离他回京还要最少三日吗……
萧祎心头疑问丛生间,兵部尚书几步行到皇上面前,跪地行礼问安,回禀道:“启禀陛下,这位是负责押解物资到辽东战场的李德顺,押解大队今日上午返回丰宁,李德顺受顾侯爷所托,携带一封顾侯爷的亲笔信,顾侯爷要他亲手交给陛下,他一回京,就寻到臣的府邸,臣当即带他过来。”
随着兵部尚书言落,与兵部尚书并肩而跪的李德顺当即磕头行礼,起身之后,从怀里取出一封用火漆封了封口的信封,双手举过头顶,道:“这是顾侯爷托臣交给陛下的亲笔信,因顾侯爷百般嘱咐此信重要,臣不敢耽搁分毫,一路日夜兼程回来。”
他说着话,内侍总管便已经从他手中将信封接过,递到皇上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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