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低头领命,又道:“西山的外围防护,臣已经布置妥当。”
皇上点头,沉默片刻,忽道:“煜儿呢?来了西山这么久,他倒静得下性子。”
禁军统领嘴角含笑,道:“四殿下哪里就耐得住,早同几个皇子去狩猎了。”
皇上面色一沉,“这个时候了,打什么猎,天寒地冻的,磕着碰着岂是小事,更何况,天色渐晚,暮色将至,哪里还看得见路,胡闹!又是哪个吃多了撑的在他跟前出的坏主意,挑唆了他去!”
禁军统领嘴角一抽,谁能挑唆了他,他不挑唆旁人都是好的,就连素日一贯清冷不与人接触的九殿下都同去了。
更何况,四殿下跟前还跟了个身手不凡的明路,其他几位皇子,陪同的可都是只会点子三脚猫拳脚的内侍,您不担心那些比四殿下小比四殿下弱的小皇子们,只担心四殿下……这心偏的是不是也有点忒……
心头腹诽,自然是不敢多言半句,只埋头等话。
皇上一通怨怪,说罢,道:“快派人寻了他们回来,真等天黑,遇上豺狼野豹熊瞎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
皇上说的急吼吼,情急之下,原本躺着的身子已经坐直,朝着禁军统领扬声吩咐。
禁军统领抖着嘴角领命,转身走出汤泉池。
刚刚行出不及一盏茶的时间,就一脸凝重折返回来,皇上一眼见他如是表情,不等他回禀,就道:“是不是煜儿出什么事了?”
禁军统领顶着有点复杂的目光,略一迟疑,道:“四殿下的事倒是不大,是九殿下出事了。”
皇上仿似没有听见后半句话似得,只禁军统领前半句说完,也不顾他是不是还在回禀,就重叠上他的话,道:“事倒不大是什么意思!”
一面说,一面嚯的从汤泉池中起身。
内侍总管忙转头拿了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干帕子,替皇上擦过身上水渍,服侍他将衣衫穿好。
“四殿下围追兔子的时候,扭了脚。”禁军统领只好回禀,说完萧煜,又提萧恪,“倒是九殿下……”
“扭了脚?严不严重?扭脚这种事,状似小事,最最容易被忽略不放在心上,可就是因为如此,有多少人是因着一时不察,落下终身病根。他人呢?可是请了御医过去瞧,估计也没有,他那性子,一定是不当回事,这臭小子,就不能让朕一日舒心。”
皇上当即阻断了禁军统领的后半句话,一面说,一面就抬脚朝外走去。
内侍总管和禁军统领彼此相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到彼此眼底凌乱的无奈,急步跟上。
一脚跨出汤泉池的大门,皇上才道:“你刚刚说恪儿怎么了?”
禁军统领心头腹诽,亏您还记得臣提起过九殿下,恭敬道:“九殿下狩猎时,错手射中了一位上山采药的姑娘。”
皇上听着,眉头顿中,心底升起一丝莫名不安的情绪,“采药的姑娘?”
这个时候,早就入冬,山上哪来的药材可采,就算有,采药为何要在暮色时分,山上野物出没,她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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