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咬着嘴唇,眼看顾玉青被韩朝恩折磨,萧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张脸,铁青,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双眼喷火一般,凝了顾玉青一瞬,转头,直奔吉祥面前的墨灵身侧,对着魔灵的头发,像是发泄一样,用力一扯。
这一扯,却是直接将魔灵的头发扯掉一把,疼的墨灵呜哇直叫,“韩朝恩,你休要胡来!”
萧恪却是手一扬,手中那把乌黑如墨的头发就被劲风吹走,像一片被吹散的黑云,有几丝,甚至吹到韩朝恩面上。
“不怕你们公主成了秃子,你就试试。”咬牙切齿,萧恪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嗜血的恨,恨不能将韩朝恩咬碎。
浑身的煞气,犹如浴血奋战在沙场的将士,逼的人汗毛倒立。
眼见萧煜的狠厉,韩朝恩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倒是不在乎墨灵的生死,可墨烬在乎,一旦墨灵当真没命,墨烬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心思转过,韩朝恩便松开扯了顾玉青头发的手。
眼见他如此,萧恪松出一口气,只是看着顾玉青发白的脸色和她单薄棉衣上大片大片殷红刺目的血迹,以及她根本就直不起来的双腿,一颗心,疼到痉挛,却也唯有握拳咬牙忍住。
心里恨恨骂道:萧煜,你个混蛋,你媳妇让人折磨成这样了,你他娘的在哪!(一路策马急奔回京的萧煜,喷嚏连天。)
韩朝恩松开顾玉青,不看萧恪,只盯着吉祥道:“你把沧澜嫡公主给我,我把你家小姐给你。”
他当吉祥是三岁幼童,用欺哄的语气说着,“你家夫人死的早,这些年,你们跟在你家小姐跟前,想必情深似海,难道你忍心看你家小姐吃苦?”
韩朝恩驼着背,仰着头,“不瞒你说,就在你带走沧澜嫡公主那一刻,她的膝盖被沧澜七皇子险些打碎,瞧瞧这脸上肿的,身上的伤也好几处,现在不知道怎么疼呢,你就忍心?”
“我可是听说,你家小姐待你极好的,还有你家夫人,听说也是有恩于你,你难道就是这样报恩的?”
韩朝恩一面说话,一面扯着顾玉青朝吉祥的方向挪动。
萧恪,吉祥和墨灵,立在城门楼的正中央。
原本,随着韩朝恩唆动的言语,吉祥本就焦灼心疼的情绪,更是激荡,可转眸看到顾玉青眼角眉梢的暗示,多年的默契让她不由心头一凛。
只任由韩朝恩兀自念念叨叨,忍着心痛难耐,就是一个字不出。
及至韩朝恩也挪至城门楼中央位置,吉祥带着哭腔,“我若把她给你,你就一定把小姐还给我?”
萧恪闻言,吃惊看向吉祥,“你个呆子,他是骗你的,你若把这个什么狗屁嫡公主还回去,我姐……你家大小姐立刻就被他身后的人给撕烂。”
纵然一颗心疼的快要抽筋儿,萧恪到底还是理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只有捏着墨灵,一切才有机会,一旦没有墨灵,不说能不能换回姐姐,城下西山大军竭力攻城,城门一破,血流成河,一个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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