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冷笑,“你也太把自己看的有分量,我们何苦,还要巴巴的特意为你编个谎言,啊,胯下坐骑!”
墨烬气的只觉要炸开。
禁军统领转头默默无声看了墨烬一眼,复又对上皇上,道:“陛下,这七人,已经被属下用迷药撂倒,此刻正五花大绑扔在院中,要不,带进来让这位沧澜七皇子瞧个真切?万一真的抓错了,臣也好把人再送回去。”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中带着认真的气定神闲,刺激的墨烬头皮都疼。
这是一个什么国家,怎么从不学无术的皇子到带兵领队的大臣,一个个的说起话来都这么……噎人。
还有那个顾玉青……行事说话也是逼得人透不上气!
接二连三的刺激,逼得墨烬头晕脑胀,胸口挨了一刀,本就疼的撕心裂肺,再加此刻体内怒气只增不减,更是憋得他痛不欲生,快要炸开。
嗓间呼哧呼哧,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随着禁军统领言毕,墨烬狂躁的心头,忽的一跳,生出一股不安来。
皇上闻言,自然应允,他也想见见,传说中的沧澜精锐营,究竟是何三头六臂的人物,点头后,禁军统领亲自出去传话带人,皇上则是转身坐回殿中正坐,那张书案后的金丝楠木双扶手椅上。
桌案上还摆着那墨烬给他准备的传位圣旨,凝着那空白的圣旨,皇上太阳穴突突几跳,这是他一生的屈辱。
怒火压下,等待精锐营的一瞬,脑中电光火石,思绪滚动,再抬头,目光复杂看向萧恪。
这一眼,看的飞快,转瞬即逝。
却是让正好朝皇上看来的顾玉青一眼瞥到,登时心惊肉跳。
皇上看萧恪的眼睛,分明是带了杀气的。
气息在那一瞬间凝滞,顾玉青只觉心尖犹如钝刀砍下,一下一下,不住的砍下,砍得她喘不过气。
果然,多疑如皇上……到底容不下这状似平庸实则能力非凡的儿子。
只是他这杀气,到底是因为他得知了萧恪的身份而生,还是单纯的因为萧恪的欺骗和伪装而生,顾玉青一时间摸不透。
冷汗汩汩,顺着背心流下,心头的惊惧让她坐立不安,如被针扎。
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住恪儿一命……
思忖间,禁军统领便折返,打头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他身后,一溜五个随从并一个明路,各人手里提了一个精壮大汉,到达位置,直接将人抛扔至地上。
不知是迷药的分量足还是如何,重重一扔,落到坚硬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竟是无人动弹一下,只劲风透过尚未来得及合上的木门,吹得他们凌乱的衣袂翻飞。
顾玉青敛了心头的惴惴不安,放眼瞧过去,一流的灰色长布棉袍,都是极常见的在成衣店就能买到的,只脚上一双鞋,却不是京都常见样式。
青灰色的方口棉布鞋,鞋口上,绣着一只眯起眼睛的狐狸,傲然凝着前方。
那狐狸,栩栩如生,一眼看去,仿佛活了一般,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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