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说的,本就是事实,任凭皇上的眸光多么毒辣,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言罢,萧煜淡淡一声叹息,“后来,顾侯爷开拔去辽东作战,儿臣还同顾玉青又到龙阳山去寻过那起山贼,只可惜,山贼没找到,反倒是遇上了狼,还好顾玉青家的车夫原先是个猎户,通晓些法子,不然,儿臣早就葬身狼口了。”
说着话,萧煜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啧啧嘴。
当时他们去龙阳山搜山找那山大王,并非什么密事,皇上若要打听,必定打听的出来,如此,也就能验证他所言之事,皆是事实。
说完话,萧煜转手端起茶盏喝上一口,清茶入喉,忽的面上浮起疑惑,不及将茶盏搁下,便偏头看向皇上,“好端端的,父皇怎么问起这个了?难不成是因为今儿个小九管顾玉青叫姐姐,父皇就以为顾玉青的弟弟是小九?”
将皇上心头的疑惑,直接宣之于口,萧煜此举,算是将了皇上一军。
如此大胆行为,也唯有他敢,谁让他一向混账惯了呢!连御书房的大门都敢一脚踢开的人,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更何况,他越是敢说,皇上才越不会怀疑他心头有鬼。
说罢,萧煜登时一阵仰头大笑,笑得弯腰弓背,两腿直抽,眼泪横流,“父皇,您也太……”笑得大喘气,说不上话来。
皇上登时被他堵得一口气上不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心头心事被萧煜就这么直啦啦的说出来,虽猝不及防,他也不好在掩着旁敲侧击,干脆直言,“那恪儿怎么唤顾玉青姐姐,顾玉青受伤,他那样子,比你都紧张。”
萧煜刚还笑得一副岔了气的鬼样子窝在那里,听得皇上此言,立刻笑声一止,快的就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抬手一摆,“不可能!若说皇祖母比儿臣焦灼,儿臣勉强认了,可萧恪……就他和顾玉青那点交情,怎么可能比儿臣焦灼呢,父皇什么眼神。”
皇上……
你小子这满脸酸相根本就是吃醋了,还胡咧咧这些。
翻了萧煜一眼,皇上道:“就算他没有你心急没有你紧张,可据朕所指,恪儿同赤南侯府,一向并无什么交集,怎么他就突然那个样子?还唤顾玉青姐姐。”
萧煜道:“唤顾玉青姐姐,是儿臣逼他的。”
皇上顿时挑眉,眼底泛起一丝精光。
萧煜混做不见,只道:“明路没正形儿,成日就说什么咱家王妃咱家王妃,小九去我府上玩过几次,听明路如是喊,他也跟着叫未来嫂嫂未来嫂嫂,儿臣听得倒是没什么,可就怕话音儿传到顾玉青那里,惹得她不快,反正小九也比顾玉青小,就让他暂且叫她姐姐,等以后成了亲,再改。”
萧煜说的有模有样。
皇上听着只觉头大……你这什么逻辑……如今叫姐姐,将来叫嫂嫂?难道将来不是他随了顾玉青,将来管你叫姐夫……
你这脑子也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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