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来刺激慧贵妃,可慧贵妃从头到尾面色不变,端的是气定神闲,她却是揣了一肚子的气。
再也说不下去,三言两语,草草说罢,行礼离开。
从慧贵妃处出来,一路回到自己的寝宫,丽妃都是面色铁青,牙齿恨的打颤,一进屋,不及换过衣裳,抬脚便将手侧一个半人高的玉白瓷花瓶踢翻。
“慧贵妃……贱人!寒酸破落户的贱人,凭什么这样欺辱本宫!怀孕……本宫咒你生出一个死胎来!”
恶毒的声音滑出殷红的唇,眸底是狰狞的恨。
硕大的花瓶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声,登时瓷片四溅,花瓶中装着的水,汩汩洒了一地,沾湿丽妃嵌了米白色珍珠的鸳鸯绣鞋。
抬脚一踢,脚尖端端踢到一片锋利的瓷片上,也不知是用力太猛还是角度刚刚合适,那锋利的瓷片登时“嘶”的一声,将丽妃水红的绣鞋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扎的她脚趾生疼。
本就铁青的脸,更是因着这一疼,愈加扭曲的可怖。
话音儿才落,琪嫔一脸惊慌失措从里间打起帘子出来,“姐姐怎么了?”
头上珠翠,因着她的惊恐,摇曳乱颤,越发显得她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血色。
长而卷翘的睫毛颤抖,掩不住眼底的战栗,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羊。
琪嫔猛地出现,吓了丽妃一跳,登时转眸带着腾腾杀气的目光朝一侧宫女横过去。
丽妃跟前的贴身宫女更是怒声呵斥,“下作的贱婢,琪嫔娘娘来,怎么也不通禀给丽妃娘娘,愈发没有规矩。”
琪嫔虽然同丽妃素日交好,性子又是任人拿捏的软弱,可丽妃方才一番蚀骨的诅咒,却是实在恶毒,若是这话被琪嫔当做向慧贵妃示好的资本,传到皇上耳中,丽妃岂还有活头。
宫女话音儿落下,琪嫔当即提着一口气颤悠悠迈着步子从里间出来,惴惴不安看向丽妃,“姐姐……”
双手揉着手中一方靛蓝色丝帕,嘴唇紧咬,眼眸颤抖,慌得不像样子。
丽妃重重哼了一声,迈脚朝里间而去,与琪嫔擦肩而过,却是眉眼不动,一路青着脸,“贱人!”
这一骂,像是在骂慧贵妃,更像是在骂琪嫔,语落,琪嫔登时身子一僵,面上浮起一缕尴尬的难堪。
眼瞧着丽妃进了里屋,只得当着一屋子宫婢,咬唇抹去尴尬无措的委屈之态,低垂的羽睫遮住满眼流转的情绪,顿了顿,转身跟了进去。
亲自跟着丽妃的贴身宫婢一起服侍了丽妃换过家常衣裳,又接过宫婢递上的热茶,捧到丽妃手上,眼见丽妃面色终是有所缓和,琪嫔才透出一口气,低眉顺眼,在一侧下首落座,低头绞着丝帕不语。
丽妃喝过一盏茶,心头略略舒畅些,抬眼蹙眉,声音还是带着恼怒,“你怎么来了?”
像是被惊吓到的小鸟,丽妃猛地说话,琪嫔登时浑身一个激灵。
丽妃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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