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对向了威远侯夫人,“人呢?藏到哪里去了?”
威远侯夫人手背处撕心裂肺的疼,整张脸白得像纸,有汗珠子大颗大颗顺着脸颊从额头滚下,竭力提起一口气,颤悠悠道:“威远侯府从不做违法乱纪之事,更不会绑架人!丽妃娘娘冤枉,威远侯府更冤枉!”
纵然有气无力,态度却是坚硬。
本就是没有做过的事,她自然抵死不认!
皇上鹰眼一眯,抬手便道:“去,去威远侯府给朕搜!”
威远侯夫人顿时心头大跳,也不顾手背的疼,更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身子一挺,对向皇上,“威远侯府得陛下御赐金券,等闲之际,不得搜府!”
皇上眼底的杀气,登时呼置面上。
“不得?你可知道,你是在同谁说话!”盛怒的语气带了浓烈的寒气。
扑面而来,甘氏一个瞬间没了方才的气势,“臣妇……”
皇上却是不再看她一眼,直接截断了甘氏的话,对一侧内侍总管道:“你亲自去!”
内侍总管得令,提脚执行。
待他前脚出门,皇上命人送了琪嫔回寝宫,因着慧贵妃有孕在身经不得惊动,翠景照旧返回当值,一切等事情彻查之后,再做定夺,在此期间,不得让慧贵妃受惊。
至于甘氏,则是被请到了外面偏殿“暂歇”。
闹哄哄的御书房,随着一众人散去,登时静了下来。
溺在宽大的椅子里,沉默许久,皇上对萧煜道:“你怎么看?”
皇上说话间,萧煜正坐在侧面的双扶手椅中,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喝茶,闻言喝茶动作一滞,“什么怎么看,今日之事吗?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皇上……
原本是心怒,此刻又添了一项心塞。
说着话,萧煜手中茶盏一放,起身走到皇上书案前,隔着一张书桌,以肘撑桌,托着腮,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对上皇上一双无力的眼睛,“合着您刚刚默不作声半天,就是在想这个事?”
皇上……
“琪嫔和翠景不是说清楚了吗,是丽妃逼着他们陷害我母妃!”
皇上……
深深叹出一口气,皇上点了萧煜的脑门子,“朕是说,你觉得丽妃为何要陷害你母妃?”
萧煜肩头一耸,“这个得问丽妃啊!”
皇上……你要不还是出去吧!
“不过,比起丽妃为何要构害儿臣母妃,儿臣倒是更好奇,梅妃娘娘的东西,怎么就落到了威远侯府,这若不是阴差阳错被丽妃当做簇新之物给戴了出来,父皇还被蒙在鼓里呢,那可是父皇当年送给梅妃的东西,就算梅妃造反,可这东西,到底也是出自父皇之手。”
“还有一点,儿臣更疑惑,既然威远侯夫人想着要把这东西翻新,典当,可见她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的,她怎么就把它送进宫给丽妃呢!莫非是她府里正妻姨娘斗法,她被那位九姨娘给坑了?”
萧煜的疑惑,也是皇上的疑惑。
他确实也想不通,为何甘氏要将这东西送给丽妃,若非她送进宫,岂会有今日丽妃之灾。
不过,也好在她送进宫,不然,要蒙灾的,可就是慧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