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苗疆八王要派了他来谈判生意,而让另一个去监视萧煜。
只怕这种鬼话,从那一个嘴里,是怎么都无法这样流畅的说出来吧!
“你们一路从苗疆牵来?”顾玉青佯做大惊,瞠目问道。
瞧着对面的小內侍信了自己的话,穆峥邵越发放松了心情,面上表情,越发到位,“是啊,费尽千辛万苦,又要让马儿一路不生病,又要不引起陛下和各地官员的注意,一路抵京,天寒地冻的,实在不易。”
顾玉青点头,“的确是为难你们了。”一脸同情。
西山大营副统领眼见这个小內侍话音变了语气,不由凝了目光去看面前的金砖,心里开始琢磨,这金砖,他到底是和这个小內侍几几分成好呢?
虽说是个小內侍,可他一则是内侍总管的高徒,二则又是顾玉青找来的人……
一面琢磨,一面拿眼睛去数那金砖,一,二……十九!
十九!十九?
十九是什么鬼!
你好歹整一个双数啊,你这十九,让我们怎么分!娘的,苗疆人该不会是诚心的吧,想让他们内讧……妈了个巴子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苗疆鬼子!
西山大营副统领满心是戏的同时,穆峥邵双目灼灼看向面前的小內侍,立刻趁热打铁,“我父王当真报恩心切,所以,恳请两位通融,让那些马尽早进了养马场,倘若那些马在进养马场之前,出了什么乱子……”
说着,语气忽的透出一股彻骨的凄凉,“我真怕我父王一下子接受不了,熬不过去,毕竟,他也是上了年岁的人,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事,他怕是当真受不住这个刺激。”
顾玉青一声叹,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个忙,我帮了!”
穆峥邵顿时心头大喜,面上却也只是微微表露出起到好处的笑,自斟一杯酒,举起,“如此,便谢过公公了,方才安穗不懂事,冲撞了公公,公公不计前嫌,实在大将风范!”
高帽子一顶一顶送出。
顾玉青却是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顾玉禾,安穗……这个改头换面将苗疆八王的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顾玉禾,现在是叫安穗吗?
“我是宫里伺候皇上的奴才,她是伺候爷们儿的婢子,我同她置什么气!”轻飘飘的目光从顾玉禾面上划过,带着似有若无不易察觉的鄙夷,顾玉青一勾嘴,笑道:“再说,我来这里,是来同你谈生意的,不是来置气的!”
顾玉禾恨得咬牙。
自从依附了穆峥邵,她最痛恨别人说她是下贱的奴婢,现在这个没根儿的东西竟然还把她与他放在一起比,真是……可恶!
拳头紧握,顾玉禾深深看了那小內侍一眼,心头默默发誓,等苗疆八王的事一成,她必定要剥了这小內侍的皮!
顾玉禾咬牙之际,顾玉青嘴角一笑,道:“不过······我答应帮你的忙,是看在八王对陛下一片真心上,可我不能保证,我们这一关过了,四殿下那里你们也能顺利过了,毕竟,四殿下可不同我们。”
提起萧煜,顾玉青双眼死死凝着对方,留意他每一寸表情变化。
“只要你们这里通过了,之后如何,不论成败,我们答应给二位的好处,分毫不少,全数送上。”穆峥邵以为他担心的是酬劳,当即道,满目自信,眼角透着飞扬的骄傲。
顾玉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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