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出门,奔波整整一日,被清泉寺那个狗屁方丈带着漫山遍野的跑,腿都要累断了,也没有寻到想要的东西,刚刚回府就得知管家失踪的噩耗,眼看年关将近,马匹之事却是波折不断,现在,又告诉他他们重金收买的人没空和他们见面?
愤怒如同油毡之火,倏忽将苗疆八王点燃。
穆峥邵自一早得知不能相见的消息,整整一日都在陪安穗逛街买东西,并不知道此刻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眼见八王脸色阴沉成这样,以为是因为他办事不利才如此,当即想起今日安穗说的话。
安穗说他会不会其实并非王爷亲生,不然,王爷为何只让大少爷习武却不让他碰这些刀枪拳脚之物,还频频对他发火。
当时安穗说,他还满面肃然告诉安穗,父亲最近火气大是因为太过紧张,至于不让他习武,那是因为他是早产儿,自幼身子弱,莫说舞枪弄刀,吃饭的力气都不多,让她休要再说这些话。
可现在……
小內侍和西山大营那个副统领是不是有空相见又不是他能决定的,父亲凭什么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委屈油然而生,穆峥邵咬着嘴唇道:“父亲到现在,还是不满意儿臣谈这笔生意,那不如,之后生意的事,就让大哥或者管家去吧,儿臣正好落得清闲,陪安穗买些订婚礼的东西。”
因着管家突兀失踪,苗疆八王一颗心都要揪裂了,穆峥邵的话顿时让他眼底一红,嘴皮颤抖,怒火呼之欲出,“安穗,你就知道安穗,除了那个女人,你眼里还有什么!”
穆峥邵脸红脖子粗,脑袋一梗,“那父亲眼里,只怕我这个儿子还不如管家亲吧?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穆峥邵此言一出,八王登时气的拍桌而起,“混账!”抓起手边东西,愤怒朝他砸去。
穆峥邵避之不及,那东西便直扑他的额头,“砰”的一声,重重砸下,穆峥邵顿时抚额,锥心之痛下,只觉手指抚到的地方,温热一片,黏糊糊的……
错愕间,挪了手到眼前,登时被满手殷红刺激的血液激荡,太阳穴突突的跳,低头去看那从他额头滚落在地的东西,眼皮几跳。
弯腰拾起,朝着八王举起,语气幽怨冰凉,“父王怕是拿错了吧!刀鞘?父王怎么不直接用匕首呢?杀了我一了百了,省的我日日惹你生气!”
刚刚极怒之下,八王随手抄起的东西,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是什么。
等到那东西砸到穆峥邵的额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惊觉,竟是匕首刀鞘。
这把匕首并非防身之用,故而如同所有象征身份的东西一样,刀鞘上缀满红绿宝石,并且,为显峥嵘,这刀鞘上的宝石,并不圆滑。
眼睁睁看着尖锐凸出的宝石直击穆峥邵额头,八王吓得心跳都滞住,正懊悔,就听得穆峥邵如此一句,八王心头的怒火,瞬间压住所有情绪。
眼看八王深邃的眼底翻滚着火山一样的烈焰,穆峥邵越发心灰意冷,“怎么?父王现在是想要再用匕首一刀杀了我?来啊,反正这些年,我处处不如大哥,手不能提脚不能踢,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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