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晔气吞山河一声吼,根本不理会皇上是不是被他吓得眼皮一抖,吼完转身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
皇上看着陶晔的背影,抖着眼皮在心头默默为苗疆八王点了三根蜡。
保重!
陶晔一出门,就当即吩咐随从,“回去收拾收拾行礼。”
“大人要出远门?”
“不,我们要住到杏花巷去!”
随从……
这厢陶晔恨不得拖车的马长出十六条腿,不断催促马夫快点快点,那厢,杏花巷,愤怒冲天的苗疆八王还并不知道,即将有个雷正朝他头顶滚来。
苦心谋划了数年,终于等到举事这一日,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愤怒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张着血盆大口,欲要撕裂苗疆八王的身体,冲出来咬碎满屋子的人。
安穗一身大红喜服,瑟瑟缩缩贴着穆峥邵的胸膛,死死抓着他的衣衫,不住的低声啜泣。
穆峥邵心疼的揽着安穗,双目赤红,满目愤恨,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穆峥易。
而穆峥易则是跪在当地,眼皮不抬,只低头道:“孩儿是被人陷害的!药物作用,父王也知道,身不由己。”
穆峥邵狂怒道:“药物作用,谁给你下药,谁有本事给你下药!就算是药物作用,那安穗呢?今日订婚大礼,安穗整整一日都滴水未进,就是在宫里的宴席上,她吃的东西,也不过尔尔,难道你说,是宫里的人给她下了毒?”
“宫里的菜色,都是一样,整个席间都无人对安穗劝酒,更无人劝她用某一道菜,安穗吃什么或者压根什么都不吃,根本就无人关注,难道那下毒的人,要在满桌菜肴里都投毒?”
“还有掩翠阁的香料,旁人不知如何,难道你觉得我也不知道?我虽功夫读书皆不如你,可你莫要忘了,我也是苗疆巫族之人,自幼接触毒物,难道你当真拿我当傻子哄骗?”
“说什么安穗同赤南侯府的顾玉青有仇……”说着,转眸看了安穗一眼,只仅仅一瞬,可那一瞬间,他的眸光里只有温柔和心疼,再转脸看穆峥易,又是怒气滔滔,“我问了安穗,她同顾玉青根本就不认识,何来仇恨!”
对于穆峥邵的咄咄逼问,穆峥易连回答都不愿回答。
在宫里,穆峥邵一冲进掩翠阁,还不等他解释,穆峥邵便抓起手边一只彩瓷花瓶,劈头盖脸,直朝他头顶砸下,并一只砸完再砸一只,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根本就是要将他砸死他才甘心。
他可是一手将他拉扯大的哥哥啊……为了一个女人,不问青红皂白,竟就直接下了死手。
在掩翠阁,穆峥易心灰意冷到连躲的力气都没有。
若非之后父王及时赶来,他只怕就让穆峥邵活活砸死了吧。
从皇宫一路回杏花巷,冷风如刀,一刀一刀绞着穆峥易的心,却也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他没错,为何要遭受平白之罪。
他若死了,白薇如何是好,谁去救她!那小內侍可是说了,明日还要同他在八珍阁相见,谈白薇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