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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峥邵听得面红耳赤,红菱说道这个份上,他如何听不懂,当即嚯的起身,“够了!”
如果他父王当真是正常男人,有怎么会用上玉棒这种太监专用的东西……
陶晔的话,又一次在穆峥邵脑中滚起,如雷似鼓。
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父亲,大哥……这个世上,他最最亲的人。
尽管,他从不知道,什么叫父爱。
可他一直都认为,那是父王一心都扑在复国大业上,胸怀壮志,便忽略了那些儿女情长。
可现在……
“我今夜来过的消息,父王必定会得知,你却不许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他,父王若是知道一个字,我就送你到那枯井里。”穆峥易一颗心冷到极点,满目阴毒之光,看向红菱。
红菱点头,“奴家知道,奴家绝不说出一个字。”
穆峥邵虽然不及穆峥易冷静沉稳心机深重,可一点比穆峥易强,他擅长说谎,并擅长编织谎言。
父亲不是亲生,且不管哥哥是不是亲生,陶晔说的对,他是哥哥一把带大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去死。
知道此刻从地牢将哥哥救出,凭他的能力,绝对办不到,穆峥邵离了红菱处,便直奔厨房,捡厨房现有的鸡汤让婆子热了,提了食盒,朝书房而去。
苗疆人擅长使毒,更擅长逼毒。
他的功力,还远远没有达到能不动声色的将他这个“父王”毒死,所以,他想要救哥哥,就只能虚与委蛇,让他放下对他的所有戒备。
果然,他去的时候,书房的灯还亮着。
轻轻一个叩门,得到里面的应允,穆峥邵推门进去,“父王,孩儿让厨房炖了鸡汤,父王喝点吧,晚饭也没用,身子怎么熬得住。”
苗疆八王一双眼睛狐疑看着穆峥邵,冷声道:“你求情也没有用,那个孽障,敢背叛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苗疆八王眼底阴光一闪,“除非他交出那瓶缓解药来,不然,我纵然想要顾念父子之情,他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
穆峥邵毫不遮掩眼底对苗疆八王的痛恶,道:“孩儿巴不得父王立刻就杀了他!”
反正,他的痛恶,苗疆八王也只会理解为是冲着穆峥易。
“就因为安穗?”苗疆八王挑眉,看过去。
穆峥邵道:“这还不够吗?父王,他可是孩儿的亲哥哥,越是亲哥哥,就越是不能饶恕。更何况,他背叛父王,就是与我势不两立。”
苗疆八王倒是没想到,穆峥邵对穆峥易的痛恨竟然有这么深。
审视的目光凝着穆峥邵,他眼底那如涛的嫌恶和憎恨,那样明显,怎么可能是假的。
可他,不需要穆峥邵啊……
穆峥邵的存在,也不过是为了更深一步将穆峥易拴在他身边而已。
是他刻意安排,让穆峥邵从出生起便由穆峥易照拂,如此长年累月陪伴而起的兄弟之情,早就胜过一切。
穆峥邵,就是穆峥易的软肋。
可现在……穆峥邵将穆峥易当做仇人,他这棋子的身份还有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