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一穿一戴,都是价值连城,就连脚上一双绣鞋,用的都是上好的云锦,脚尖的珍珠,都是颗颗圆润的上好南珠。
而她……
为了进京,特意赶制了一个月的衣裳首饰,也不过同顾玉青这身随便的行头将将打个平手。
还有……顾玉青的婚事!
竟是圣上御旨赐婚,许给稳稳继承皇位的四皇子。
听说四皇子容貌堂堂,风流倜傥……
姑祖母也是赤南侯府的人呢!凭什么同是赤南侯府的后人,待遇差距就这样大!
来之前,祖母总是同她说,年幼丧母的顾玉青必定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上不得台面,此刻事实与想象如此鲜明的反差对比,让陆婉珺只觉心里简直像是架了一把刀。
一想到顾玉青样样都比自己占了高风,此刻说话,竟也是将她堵得张不开嘴,陆婉珺一腔怒火,嗖的窜起。
一时间,只觉得是顾玉青夺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恨得咬牙切齿。
滇阳王妃耐着脾气介绍完陆婉珺,顾玉青笑眼弯弯,道:“原来姐姐比我大两岁,不知夫家是何处的?”
涉及女子的问题,不外乎夫家子女。
陆婉珺这个年纪,显然还不涉及子女,顾玉青便挑了她的婚事说起。
能同滇阳王妃一起进京,显然是尚未出阁。
可过了年她都十六了,这陆婉珺比她大两岁,一个十八岁的老姑娘……婚事必定就是她心头一根硬刺了。
顾玉青说完,一双眼睛泛着熠熠光辉,看向陆婉珺。
果然,顾玉青语落,陆婉珺登时面色一僵,满脸赫赫,大写的一个:窘迫!
捏在手里的一方丝帕,被她一圈一圈飞快的缠绕上手指又松开再缠上。
滇阳王妃眼见顾玉青问及孙女儿的伤心处,恨恨瞪了顾玉青一眼,道:“你姐姐眼界高,偏偏她父亲母亲又是个宠惯女儿的,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说着,幽幽一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家里提亲的人都要将门槛踩平了,偏你姐姐一个相不中,她母亲又是深恐她受了委屈,就说宁缺毋滥,不能嫁到自己满意的人家,随便将就了,终究也非良配,话说回来,有母亲护着,到底是福气。”
滇阳王妃明知顾玉青自幼丧母,这话说的,实在是戳人心窝了。
陆婉珺原本心头难受,闻言顿时好受了些。
可坐在陆婉珺对面的顾泽慕面色就霎时不善了,眼底杀气腾腾滚滚,聚集上来。
只是不待顾泽慕发作,耳边就传来顾玉青风轻云淡的声音,仿若被春风拂动的柳条,轻飘飘的,“这么说来,滇阳王府是该好好修一修门槛了,不过,姑祖母确定真的是提亲的人踩烂的王府门槛?云南能和滇阳王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就这么多?呵呵,当真是富足之地啊!”
滇阳王妃顿时……
难道她的话重点不是母亲二字吗?
门槛踩烂不过一个比喻,这个顾玉青是傻吗,居然对这个感兴趣。
冷眼睃了顾玉青一眼,确定她的确是没有被她反复强调的母亲二字刺的面色大变,滇阳王妃就觉整个人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