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可是朝……朝廷命官,你敢伤我……我……我……”
不及他话说完,顾大已经行到西山大营副统领身侧,也不顾他满身血污,更不顾他骇的骤白的脸色,探了头在他身上一阵闻。
西山大营副统领只当是这狼要来咬他,就在顾大脑袋抵到他身子的一瞬,发出一声破天的惊叫,“救命啊!”
顾大身上原本平整的狼毛,登时被这一声叫惊的悉数炸立起来,嗷的就是一嗓子,龇牙在西山大营副统领耳边叫起。
吓得西山大营副统领浑身一个激灵,上下牙齿打颤间,就觉下身一片温热汩汩流出。
顾大一嗓子狼嚎叫到一半,忽的闻到一股异味,低头瞥了一眼地上一滩湿,满狼眼嫌弃的朝西山大营副统领瞥了一眼,转头回到顾泽慕身边,仰头朝着顾泽慕叫了一声。
顾泽慕闻言噗的一笑,扭头朝西山大营副统领看过去,“算你命大,我大哥嫌你尿臭,不愿咬你。”
西山大营副统领顿时……
他是该庆幸他尿臭呢还是该……
眼看顾泽慕好像还算个好说话的,西山大营副统领竭力敛着被吓得都要魂飞魄散的心神,道:“那个……你为何要对我动手?”
顾泽慕一脸漫不经心,“这不是正好遇上了嘛!”
西山大营副统领顿时……
顾泽慕含笑看着他,“方才我见有个蒙面人打你,你好像也不还手,又见四殿下跟前的小厮明路打你你也不还手……我原来听过一句话,叫吃饭睡觉打豆豆,我一琢磨,你估计就是豆豆,我既然遇上了,不打好像吃亏。”
西山大营副统领顿时……娘的,什么吃饭睡觉打豆豆,你才是豆豆,你全家都是豆豆。
这话,他也就敢心里嚎一嚎,且不说这个顾泽慕会不会功夫,他身边立着的那只狼,他就不敢惹啊,万一惹毛了,上来给他一口,咬哪哪废!
他心头咆哮之际,顾泽慕又道:“以后你走路可长点心吧,别在让我遇上你,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打人喜欢盯着一个人打,今儿既是打了你,开春儿这一年里,我都只打你一个人,见一次打一次,知道吗?”
西山大营副统领……我烧你家祖坟了?
顾泽慕不等西山大营副统领反应,说罢,带着顾大,转头离开,我当然不会告诉你,我打你吓唬你是因为你欺负我姐姐,万一你怀恨在心,趁着我不在又欺负我姐姐怎么办。
哎……可怜的豆豆!
望着一人一狼的背影,西山大营副统领只想坐地嚎啕大哭。
方才被狼吓得尿裤子,浑然不觉,此刻人走了,西山大营副统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虽然那蒙面人和明路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可两人加起来给他的伤害,也不如方才顾泽慕一拳的厉害。
闭上右眼,睁着左眼,世界一片漆黑,闭上左眼,睁开右眼,仅能看到一条缝的世界……
他被顾泽慕打的这只眼睛,已经彻底失去知觉并且什么也看不到了……
顾泽慕一拳把他给打瞎了!
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