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句话,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简直如闻纶音。
陆婉珺立刻抽泣道:“是臣女教导下人无方,让她冲撞了玉青妹妹跟前的丫鬟,玉青妹妹也是替臣女管教了管教那丫鬟,臣女知道玉青妹妹是好心。”
太后点头,“阿青的确心底善良,你知道就好。”
陆婉珺险些喷出一口热血来!
“你的丫鬟,初到京都,难免规矩上略略放肆了些,得罪了你妹妹跟前的丫鬟是小,赤南侯府不比滇阳王府,经常有贵客登门,你妹妹也是怕她规矩不足,冲撞了贵人,给你们惹下麻烦,你合该念着她的好的。”
“赤南侯府一贯规矩好,你的丫鬟能冲撞了她的丫鬟,可见也是你那丫鬟的不是,她跟着你十年,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你呢!”
陆婉珺顿时被太后一番话说的浑身发抖。
死死攥着手帕,上好的锦缎都要被她指甲戳出个洞来,才竭力压下五脏六腑逆行的血气,维持了面上的眼色不至于太难看,陆婉珺道:“臣女知道妹妹是为着我好。”
说着,眼泪又涌上来,“所以,妹妹命人当着所有跟着我们来京都的那些下人的面,将那丫鬟掌嘴无数杖责五十,我都分毫不怨怼妹妹。”
“也是那丫鬟命薄,竟是经不住打,到了半夜就发起高烧,夜半三更,又不好请大夫,她就……臣女眼睁睁看着她断了气,心头到底是像扎了一根刺。”
陆婉珺哭的声音暗哑。
她一番控诉下来,太后隐约听明白了个大概。
不及太后发言,一直沉默的平西王府世子妃冷冷看向陆婉珺,道:“你口口声声说,感念阿青,怎么我听你刚刚的话,倒像是在太后面前告状呢!”
陆婉珺……
她本来就是在告状,顾玉青如此歹毒行径,她当然要告状了,难道还替她遮着掩着不成!
可话被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直白说出,却变了味道。
怎么听着,她状告顾玉青,倒是她的不是了!
“怎么敢告状,不过是话赶话说道这里,再加上我心里实在是心疼那个丫鬟,有些情绪激动了!”
说着,陆婉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朝顾玉青看过去,“妹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若是怨恨你,昨儿你不肯给那丫鬟请大夫瞧病,我就和你恼了。”
平西王府世子妃嗤的一笑,“还说不是告状,你若是不说这些话,我们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若不是告状,那什么才是告状,莫非你当我们都是愚人!”
“明明是宫宴,你偏挑了白色的花来戴,见了太后,又是左一个行礼右一个行礼,不就是为了让太后娘娘看到你头上那朵花嘛!”
平西王府世子妃带着嘲蔑的冷冽声音一出,陆婉珺心思被揭穿,登时愤的面色死白浑身打颤。
滇阳王妃本就恨平西王府,此时心头怒气越发冲头。
“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说我们,臣妇实在不敢领罪,臣妇是阿青的嫡亲姑祖母,所谓家丑不外扬,在太后娘娘面前状告顾玉青,这不是丢了赤南侯府的脸嘛,臣妇再愚钝,也断然做不出这一种事的!平西王府世子妃如此一番笃定言论,不知是何意!莫非老身与你有仇!”
平西王府世子妃凉凉看向滇阳王妃:咱俩有没有仇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