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珺立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手里扭着一方帕子都要扭成麻花,心里难受极了。
今天,明明是她和祖母来在太后面前给顾玉青定罪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祖母被气的昏厥不醒,她像个透明人一般无人理睬……而原本该被论罪该被受罚的顾玉青,却绕在太后面前承欢。
怎么会这样。
太不公平了!
委屈气恼冲淡了陆婉珺方才的惶恐,此时心头只恨意绵绵,低垂的眼睛凝着顾玉青的裙摆,迸射着如怨毒的精光。
不过,陆婉珺也知道,她想要参加一会儿的宫宴,在宴席上见到四殿下,就必须要和顾玉青缓和关系,否则,她怕是连席位都没有。
几次深呼吸,终是等到无人说话的一个空档,陆婉珺泪眼涟涟看向顾玉青,“妹妹,你方才说,青鸾没有死,是真的吗?”
她忽的发言,太后顿时拧眉,不悦的看过去。
顾玉青挑眉,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被顾玉青冷冷一戗,陆婉珺不由咬唇,“我……”委屈和惶恐摆在脸上,陆婉珺咬着嘴道:“我是想说,她明明死在我怀里,怎么就……若是她真的没死,那便是我误会妹妹了,我向妹妹道歉。”
说着,屈膝朝顾玉青行了一礼。
祖母说过,成大事者,就要能屈能伸。
不过是在顾玉青面前低个头罢了!
然而,陆婉珺语落,顾玉青却是沉默不接她的话,只对太后道:“一会宫宴,您可是要去?”
太后目光从陆婉珺身上挪开,转脸对顾玉青笑道:“年岁大了,就不同你们凑热闹了!”你可要好好瞧着,有什么好玩好笑的,都来讲给我。”
顾玉青含笑点头。
太后又对顾泽慕道:“还有慕儿,第一次宫宴,若是觉得别扭,不去也罢,就在哀家这里,咱们打叶子牌!”
顾泽慕便笑道:“太后娘娘,我连什么是叶子牌都没见过呢!只怕比我姐姐输的都惨。”
“而且,我姐姐说,日后我是要顶起赤南侯府门户的,这种宴席,正好是历练我的时候,我就是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太后方才还留顾泽慕打牌,闻言,立刻就道:“你姐姐说的对,是得多参加参加。这宴席里的门道,多的去了,不是旁人教就能教给你的,还是得自己揣摩。”
顾泽慕含笑应下。
太后便问平西王府世子妃,“怎么没有带了松儿来?”
平西王府世子妃回禀:“他五舅舅带他去山东了,怕是连年都回不来。”
“怎么这个时候去了?”洛松这位五舅的喜好,太后是素有耳闻的,“那瑶儿呢?去杭州都去了大半年了,过年也要在杭州过?”
听太后提起洛瑶,平西王府世子妃顿时心头一紧。
虽说涂家已经上门提亲,可毕竟亲事没有定下,太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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