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赤南侯府后人,臣女和弟弟,也决不能开这先河,对不起列祖列宗的骨气,让人以为我赤南侯府好欺负!”
顾玉青一番话,声音不算多大,却是掷地有声。
“臣女虽为女子,倘若南安王当真狼子野心,臣女作为赤南侯府如今执掌府邸的掌权人,必定竭力护我王驾!陛下若有需要赤南侯府效力之处,请直言,臣女必定万死莫辞!”
皇上听着顾玉青清冽仿若珍珠落盘一样的声音,只觉被南安王的忽然出现而搅动的烦躁的心头,一寸一寸镇定下来。
一个女子尚且如此,他身为帝王,又有何可烦躁的!
水来土挡火来水淹便是!
南安王母子当年便是他与太后的手下败将,如今都几十年过去了,就不信他能翻出个浪花来!
一扫心头烦闷,皇上面上阴翳散去,道:“好!不愧是顾臻的女儿!朕的煜儿,果然好眼光!”
顾玉青……
顾泽慕……
禁军统领……
……陛下,这个时候,您提这个干吗,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给自己儿子脸上贴金啊!
同顾玉青和顾泽慕的话说完,待她二人告退,皇上便当即同禁军统领细致的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分析部署起来。
一切,皆以最坏的做打算,总万无一失。
顾玉青和顾泽慕一路离宫,并肩而行,顾泽慕压着声音问顾玉青:“姐姐,陛下说无底线,你该不会真的让人家放血吧?”
顾玉青眼角冷光闪过,“那就看他是何居心了!”
顾泽慕立刻眼中泛出灼灼的光芒,“姐姐,咱们府上豢养了死士暗卫?”
顾玉青……
转头果断朝着顾泽慕摇头,“父亲是率军之人,若是府中豢养死士,难免被陛下猜测。”
说着,顾玉青语气一顿,偏头略略一个思忖,又道:“……不过,父亲有许多秘密我不知道,兴许真的豢养了死士,我不知道呢!不过,南安王若真的欲图谋反,紧紧靠着咱们府邸那些我并不知情的死士,怕是难当大局。”
顾泽慕一脸懵懂,“那姐姐打算怎么办?你该不会让整个赤南侯府赤膊上阵吧!”
顾玉青……“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是个不怕死的,我还怕呢!还赤膊上阵,我赤南侯府,就从来不做亏本的事!”
顾泽慕一脸认同的点头,“这倒是真的,不过,姐姐,你手上一无兵二五卒,你打算怎么对付人家啊!”
“这不是有皇上呢吗!不然我大晚上的专门进宫做什么!就算南安王要夺权,那也不是夺我的权,自然有人着急,退一万步讲,不还有你呢嘛。”
“你堂堂一个隐帝,手下隐军令人闻风丧胆,总不能连保护你弱小孱弱的姐姐的本事都没有吧!”
顾泽慕……“弱小,孱弱……姐姐,你不怕被雷劈吗?”
顾玉青……
抬手一个爆栗直逼顾泽慕脑袋,寂静的皇宫门口,登时传来顾泽慕的狼哭鬼嚎。
顾玉青连忙捂他的嘴,“别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