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容易侍奉一个得皇上心悦的小主,原以为就此能扬眉吐气一把,却不成想,这主子还是个阴晴不定随时发火的!
好端端的一大早,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昨儿小主阴着脸从御书房回来,进院二话不说,让整院宫婢不分男女不分等级,悉数乌泱泱在院里跪了整整一夜。
偏偏太后娘娘睡下的早,慧贵妃娘娘那里又是身子不适,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里。
可怜他们这一夜,寒风刺骨啊……
好容易熬到天亮,终于迎来盼头,却偏偏人背走霉运,被点名进来,现在又被点名抬头,这真是……大过年的让她去投胎吗?她不想在这种吉祥的日子里死去啊!
陆婉珺一脸憎恶看着那宫女,冷声道:“昨日不能出宫院的规矩,为何不同我说?”
陆婉珺此语一出,那宫女登时蒙了。
满眼错愕看向陆婉珺:主子,您说啥?
陆婉珺眼见她一脸疑惑,只觉她是装模作样,越发气的肝胆发疼,转手抄起一边妆台上放着的金簪,一把拉了那宫女的手,咬牙切齿捏着金簪朝她手心就刺下去。
那宫女猛不防被陆婉珺如此虐待,登时脸上就白得没了血色,“嗷”的一嗓子惨叫出来。
她一叫,陆婉珺心头更是烦躁,怒气丛生,手里的金簪子,越发凶狠的朝她掌心戳去,“贱婢,你敢叫!你居然敢叫,反了你了!”
也不扎她的掌心,直朝那宫婢脸上戳去,“我让你叫,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金簪锋利且有坚硬,那宫女一张花容月貌,登时惨不忍睹,尖叫声越发凄厉。
院里跪着的宫人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听着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觉头皮发麻,人人心头疑惑,里面到底怎么了!
而那些被叫进屋里的,则被陆婉珺的癫狂吓得失了魂儿!
天!
这小主是有失心疯吧!
宫中规矩不许虐打奴婢,有些主子是心肠狠毒,可也从未有人敢如此在宫婢脸上作恶。
这珺贵人……
陆婉珺越戳越头脑发热,气血冲头,一时间,只觉跪在她面前任她凌辱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宫婢,而就是顾玉青本人。
“贱人,我让你嚼舌!贱人!贱人!”一口一个贱人,唾液横飞,目眦欲裂,狰狞可怖的脸上肌肉跳抖。
莫说宫人吓坏了,就是碧苔,也被陆婉珺癫狂的样子吓得眼皮一跳。
小姐才被封了贵人,若是第二天就闹出人命,岂不是落个刻薄恶毒的名声……
如此一想,碧苔忙上前劝说,“小主,打她是小,问清楚话才是要紧,小主累了,让奴婢帮着小主来问。”
陆婉珺的确也是一通撒气,有些手软气短,手中金簪一扔,转身靠在椅背上喘气。
那宫婢早就被陆婉珺打的不成人样,整张脸血肉模糊根本不辨五官,陆婉珺丢下簪子的一瞬,她便一口气提不上来,昏厥在地。
碧苔抖着嘴角觑了那宫女一眼,对其他跪着的宫女道:“昨日是小主获封第一日,按着宫规,若无陛下传召,是不得随意离开寝宫的,小主初来乍到不知道,你们这起子黑心肠的,如何也不肯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