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语落,萧睿嘴角意味深长一笑,敲着手中折扇,摇头,道:“不是!”
笃定的不容人有半点反驳。
南安王顿时只觉心口铮的一疼,堵的疼,像是让人拿铁锤狠狠砸了一锤。
可这件事,自己又想不出个理所然来,只能忍下心里这份不痛快,还得扯出好脸色来,道:“如何讲?”
以前父慈子爱,萧睿从来不觉得,可自从昨日一夜细思,此时萧睿只觉可笑。
这样简单的问题,父王都要仰仗自己才能理出头绪,他又凭什么不把皇位给自己呢!
如此一想,萧睿越发觉得,这皇位,他得了,才是名至实归。
压下心头思绪,萧睿面无异色,道:“这消息,必定是慧贵妃自己放出来的。”
“她自己?”南安王越发不解,“昨儿她还设计隐瞒,今儿怎么反倒自己把消息送进门来?她就不怕皇上暴毙,新君未定,萧煜又昏迷不醒,朝局动乱?她就不怕咱们动作?”
萧睿道:“她怕,她当然怕,就是因为她怕,所以她才把消息主动送过来。她送消息出来,是想掩饰她的害怕和心虚,她要给我们造成一个她已经万事准备妥当的假象,让我们不敢贸然行动。若是孩儿所猜不错,这消息,应该就咱们这里收到了,京都其他官府,并未得到消息。”
南安王顿时一怔……“你是说,慧贵妃故意将消息透露给咱们,就是要故弄玄虚?”
萧睿点头,“不错,她这是想唱空城计呢!”
话语间,满满的自负不屑!
“不过,凭着父王的准备,不论他们端着什么打算,都是必败无疑,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尽管之前萧睿说的话让南安王心头有些狐疑,可最后一句,还是说到他的心坎里。
的确,皇上也好,慧贵妃也罢,不论他们打什么主意,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正说话,那被南安王撵出去的小厮就一路急奔,跑了回来。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立在南安王面前,一面大口喘着粗气,一面行礼,道:“启禀王爷,京中……京中并无任何府邸有动作。”
说话间,一脸愧色。
娘的,到底是得罪谁了,居然在他耳边嘀咕那样的话!
萧睿的话得到应验,南安王顿时抬眼朝萧睿看过一眼。
萧睿仿似没有察觉南安王的这一意味深长颇为复杂的目光,一脸平静的低头把玩自己的折扇。
顾玉青……这件事里,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管你立场如何,你都是我萧睿的人!
南安王目光在萧睿面上凝了一瞬,收起眼底倏忽而现的杀意,回手遣退那小厮,道:“你意欲为何?”
萧睿气定神闲道:“既然慧贵妃想要唱空城计,我们就陪她唱!”
南安王道:“如何唱?”
萧睿便道:“父王明日就进宫!”
南安王顿时满面震愕,“明日?”眼底浮上阴戾,“藩王无召入京,可是罪同谋逆,如此,就算我们成功,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遭人诟病!”
萧睿忽略南安王眼中神色,只道:“父王只说,一连数日梦到皇上重病,心下实在担忧惊惧不安,唯恐这梦是别有所指,明知无召入京是重罪,也放心不下要来亲自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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