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见过礼,董雪仪朝着慧贵妃歇息的里间望了一眼,道:“娘娘好些没?”
方才跪灵,因着身份缘故,董雪仪和白月棠只远远瞧见慧贵妃被抬走,却并未亲眼见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是因为没有亲眼见到,才越发揣测难安。
方才得了宫女传话,董雪仪几乎一路飞奔而来。
顾玉青眼见董雪仪满目深情,是实实在在的担忧,松下一口气,携了董雪仪的手各自坐定,摇头叹一口气,“不是太好,娘娘这一胎,本就怀的艰难,妊娠反应格外激烈,平日无事都精神不济,现在突然经受这样的打击,还要强撑着身子料理后事,还要担心后宫不宁,朝堂动乱,奸人作祟,邻国乘虚入侵,实在殚精竭虑熬心费神。”
顾玉青一番话,让董雪仪面色越发铁青,一颗心高高悬起,“方才,到底怎么了?”
她本就精通内宅倾轧暗斗,内宅斗法虽不及宫斗这般血腥,却也万变不离其宗。
“可是有人对娘娘动了手脚?”
顾玉青沉沉一叹,“虽无确实证据,却也不能掉以轻心,娘娘若是不好,这宫里,受益的人多了去了,所以……纵然大家明面无恙,可私底下怎么样,我们也说不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顾玉青话说道这个份上,董雪仪就沉不住气了,蹭的站起身来,“到底发生什么了,谁对娘娘动手了?陛下和太后尸骨未寒,就有人沉不住气,也不怕遭报应!”
顾玉青眼见火候差不多,便道:“刚才在灵堂,娘娘突然昏厥,下身有些出血。”
“什么?”董雪仪是生养过的,最是知道孕妇下身出血意味着什么,情急之下,不禁拔高声音。
转瞬又慌忙压低下去,直直看向顾玉青,“太医怎么说?”
顾玉青便道:“王太医诊了脉,说是动了胎气,胎儿暂时无碍,可娘娘这身子,却是经不住折腾,我让人悄悄在娘娘的燕窝粥里放了安神药。”
顾玉青是何用意,董雪仪自然知道,听说慧贵妃无碍,这才松下一口气,转身落座,铁青着脸咬牙说道:“娘娘身子一向康健,如何会突然出血,必定是有贱人加害才如此。”
虽松下一口气,可心头怒火却是燃的极旺。
慧贵妃是整个永宁侯府的依仗,没了慧贵妃,就没了永宁侯府,更没了她儿子的前途。
且不说那点血脉亲情,单单这利益关系,谁害了慧贵妃,董雪仪都觉比剜了她的肉都疼!
顾玉青便道:“放眼整个后宫,无一人我敢相靠,娘娘的母家,女眷里,除了您,虽然还有月棠和雪娆,可您也知道,雪娆和董家,一贯不算太亲近,而月棠,到底姓白,所以……”
听顾玉青忽的提起这些,董雪仪知道,这是要说正题了,打起精神,目不转睛看向顾玉青。
顾玉青便继续道:“娘娘的身子不宜再受累,我私下已经和娘娘的贴身宫女说定,这头七天的跪灵,除了清晨的头纸和夜里的三次哭灵外,其余时间,娘娘不必次次到位。这安神药,她会安分量加在娘娘的燕窝粥里。”
“可后宫嫔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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