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仪拧眉,“娘娘,一个欣贵人,当真能让齐妃自乱阵脚?”
慧贵妃含笑不语,看向顾玉青。
顾玉青便道:“欣贵人能不能让齐妃自乱阵脚不好说,可若是大理寺卿齐大人府中恰好出点事,而这件事又和兵部尚书罗大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齐妃必定自乱。”
董雪仪眉头愈发紧蹙,“这个道理……看似如此,可实际上,可变动的因素太多,只怕未必就真的如我们所想。”
顾玉青一笑,“所以,为了预防万一,今儿一早,宫门口的两个侍卫,就结伴喝酒去了!”
董雪仪一头雾水。
顾玉青解释,“一个叫魏七,是娘娘的人,一个姓卢,是大理寺卿齐大人的人。”
董雪仪顿时恍然,不由转头看向慧贵妃,满目钦佩,“娘娘当真高明,实在万无一失。魏七是娘娘的人,在陛下驾崩之后,便不是秘密,只要魏七和卢侍卫饮酒之事传到齐妃耳中,且不说魏七当真从卢侍卫口中知道什么,单单这饮酒一事,就足以让齐妃忧思重重了。”
而此时,御书房中,萧煜端坐主位,与坐在下手的陶晔和禁军统领议事。
内侍总管手执佛尘,守在门外。
“谣言一事,两位可有良策?”萧煜面色从容,嘴角略带着他一贯的张扬不羁,问道。
几日休憩,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虽经不起波劳,可坐着说话却能支撑较长时间。
陶晔眼见萧煜如此镇定,知道他心中已有韬略,便十分耿直的说道:“殿下既然已经有了定夺,干嘛还要为难臣和禁军统领大人。”
言落,一脸义气的朝禁军统领看了一眼,“是吧!”
禁军统领顿时……
飞快的抓起手边茶盏,也不顾茶水滚烫,就着嘴唇就是一口……
陶晔眼瞧着禁军统领被茶水汤的面皮发抖的样子,又道:“大人最近莫非在练什么功?这么滚的水,不怕把嘴烫熟了?陶晔佩服!”
禁军统领……你闭嘴吧!
萧煜眉目含笑,“既然禁军统领的嘴都让烫了,看来实在不方便说话,那我就说说吧。”
“谣言一向宜疏不宜堵,想要制止一个谣言,最好的办法,便是制造一个比他更有冲击力的,新的谣言。”
陶晔当即拍手,“殿下之见,和臣一样!”
萧煜……“既是一样,那之后的,陶大人便说罢。”
陶晔一脸耿直的谦虚,“还是殿下说罢,臣不敢居功。”
禁军统领被烫的嘴皮,当即就是一抖。
这个陶晔……和他说话,要命啊!
萧煜笑道:“罗茜引装作我的董策去偏殿的那日,拜陶大人所赐,几乎所有人听到的人,都知道,是罗茜主动引了我去说话的,所以,其实朝臣和各府命妇,心头都是有杆秤的。”
“莫说没有发生什么,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一定能想到,是有人在设计我。”
“那么,重点就来了,究竟会是谁在设计我呢?设计我对谁有好处呢?”
陶晔脱口而出,“当然是南安王!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他正谋算什么呢!他家门口的烂白菜叶子,都够开个养猪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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