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要求,虽然在情,却不在里。
一众朝臣,不禁替萧煜捏一把汗。
近几日,萧煜在朝臣面前的表现,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时而英明能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时而又昏聩无能只知吃喝玩乐……
再加上萧煜之前的名声又不好,一众朝臣,只觉得萧煜背后,必定是有高人指点。
但凡那高人指点,他便表现出第一种英明能干的样子,但凡高人一个疏忽,没有指点,他便原形毕露,不学无术。
很明显,现在这藩王提出的要求,是突发性的……
藩王语落,萧煜温和一笑,“皇叔请起,皇叔的身子,那日太医诊治之后便回了我,皇叔不必多忧,就算皇叔不提及此时,我也正欲要同皇叔提及,皇叔年迈,那岭南瘴气,实在非皇叔能经受,至于藩地的那些兄长弟弟们……”
萧煜之言,虽然模糊,却尽是关切,其中之意不言而喻,这是许了。
朝臣们顿时心思四起。
那藩王却是在萧煜提及他的儿子们的一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有心去看一看萧煜的面色,却是无胆抬头,只惴惴不安屏气聆听。
语气微顿,萧煜继续道:“皇叔所在之地,当年之所以派了皇叔去,实则因为当地屡屡发生暴乱,如今在皇叔和当地官员的合力整治下,已经民风淳朴,皇叔若是想要归京颐养天年,不妨将孩子们一起带回来,也好侍奉膝下。”
此语一出,那藩王当即一怔,错愕抬头,颤着嘴角看向萧煜,震惊过后,满目感激,一时间老泪纵横,又一叩首,“臣谢过殿下!”
这一叩首,实在诚心诚意。
大臣们当众,却是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御史拔脚出来,一脸正气凛然,“臣有话要说。”
萧煜叹气看他一眼,“不准说!”
御史顿时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险些喷出血来……转头冲着陶晔,“陶大人,这件事您也觉得妥当吗?”
陶晔可是个耿直的性子,他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既然殿下不让他说,那他就让陶晔说。
陶晔被点名,一脸黢黑回头看了那御史一眼,“妥当啊!人家都要死在藩地了,难道你让殿下见死不救?到时候真死了,人家戳的是殿下的脊梁骨,又不戳你的,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藩王……
朝臣……
萧煜……
御史颤着嘴皮,“殿下,藩王就藩,历朝历代,都没有回京的道理,您许他一人回来也就罢了,怎么能全家都回来!”
萧煜翻了这御史一眼,道:“历朝历代没有,我就不能有?要是你见不惯我有,要不,你就且先回历朝历代去?”
回……回历朝历代!
御史只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一时间心头血气横流。
萧煜又翻他一眼,“我要是把你和你一家子上下都分开,你愿意?你要是愿意,要不,从明儿起,我就把你家里上下全都送到岭南去,你自己留在京都,如何?”
御史……
这四殿下说话,咋就说的不是人话呢!
这话,让他如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