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至于百姓,青年精壮者,幼童及妇女,他们好好活着,我们祁北,就还能重续烟火。”
这个道理,无人不懂。
可道理如此,姑苏将军却不能当真这样做,“养兵一日,用兵一时,你们服从安排撤退吧。”
眼见姑苏将军不肯答应,几个老者长跪不起,“将军若是不答应,我等几个,便跪死在这里,祁北不能没有祁北军,却可以没有我们几个,我们几个,最大的价值,就是诱敌给大家争取时间撤出,还求将军给我们机会!”
他语落,身后众人跟着呼喊,“还求将军,给我们机会守卫祁北,祁北不光是将军的祁北,也是我们的祁北。”
“将军,的确是需要人善后诱敌……”几个老者的请求,让立在姑苏将军一侧的副将有些心思微动。
只是他才开口,姑苏将军转头朝着他脑袋啪的就是一巴掌重重拍去,“混账!吃着军粮,就该做好随时为百姓牺牲的准备!”
言落,姑苏将军道:“是祁北的人,就要听我的调遣,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必定会给大家报效祁北的机会,现在,还不到山穷水尽,大家安心撤离就是,耽搁下去,会发生什么,我可就说不准了!”
一语落下,姑苏将军抬手示意,让几个亲兵将这些前来请愿的百姓带走。
满城的人,足足撤离了三天两夜,才从城中走完。
最后离开的,自然是姑苏将军府一家。
姑苏彦和兄长弟弟,扶着母亲祖母,走进密道,与此同时,姑苏将军在密道口,点燃青烟。
青烟升腾,直上晴天。
城门外的敌军眼见城中冒出青烟,又见城门上的守卫半个时辰前全部撤离,察觉异样,开始不要命的疯狂进攻城门。
木桩奋力的撞击,无人看守的城门,不堪一击。
不过转眼,南越和辽东联军,便若蝗虫白蚁,密仄仄涌入城中。
那密道口,早就被姑苏将军炸毁,他们自然是寻不到。
可满城之内,除了四处游荡的牲畜,竟是无一个活人,一瞬间攻破城门的欣喜,倏忽当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便是浓浓的惊惧不安,飞快的在敌军军中蔓延开来。
人呢?
人都去哪了?
莫非是有鬼?
涌进城的敌军惊栗不安,没进城门的敌军还在源源不断的朝里拥挤……
正在人群混乱之际,忽的一声巨响从头顶山上发出,紧接着,便接连又是几声巨响。
砰砰砰……
山体炸裂,立在山上的顾臻感受着大地震颤,眼看着脚下山体被火油炸裂,巨石滚滚而落,转眼间,在山中筑起一道结实的堤坝,河道倏忽被堵死,河面技高,原本在山脚下的河面,几乎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涨至半山腰处。
随着河面不断上涨,河流终于逆行,汹涌奔腾的河水,如同猛兽,顺着河道,直朝山脚下的城中狂奔而去。。
顾臻身侧,几个将领满目狂喜,“世子爷,成了,成了,世子爷!成了!”放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