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过了莫约半个小时,紧闭的雕花大门再度被推开。众人齐齐望过去,只见两个黑衣保镖护着一道高挺的身影走了进来。
李慕珩抬起眼皮看着那个凛然伟岸的身影,一眼就猜出了对方身份——江越。
英俊的脸上,五官深邃,轮廓如刀削般硬朗坚毅。笔挺的身躯给人一种无所畏惧的英武感,庄重冷峻的仿佛一尊雕像,让人自觉生畏。
江容清朝江越招手,语气欢快,“哥,你终于来啦,我们可都等你好久了哦。”
江越冷锐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最终落定在江灏身上。他迈着沉缓的步子走到桌旁,端起一杯没人喝的酒,先敬了江灏一杯。
一饮见底的豪迈,透着军人的烈性。
在场的人都对江越投去赞赏的目光,正想着上前打招呼时,江越放下酒杯转身就走了。
众人一脸懵。
江灏悬在半空的手有些僵,江容清也是一脸尴尬,好在江琳开口打了圆场,“军区有要事需要小越回去处理,不便多留,各位请随意就好。”然后特意对李慕珩道:“来,慕珩,我们一起敬寿星一杯,祝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慕珩举杯邀饮,说了两句贺寿的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来的都是江灏的熟人亲朋,江越的态度大家也没往心里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过了。但因刚才那一点小插曲,这顿生日宴吃得也不自在。
陆临舟给李慕珩和郭瑞阳打了声招呼,中途出去透气,顺便找到了在露台上吹风的江越。
“堂堂军区上将一个人在我这会所里吹凉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怠慢了你。”陆临舟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提着一瓶白酒走到江越身边,调侃道,“我说江越,你这种行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是在损我的面子。”
“这么久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毒。”
“没听过无毒不丈夫?”将手里的白酒递给江越,“试试这个,从北方带来的高粱酒,专门给你留的。”
江越偏过头看了陆临舟一眼,接过酒瓶,拧开瓶盖,试着喝了一口。白酒口感醇厚,香气馥郁。江越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你要喝我再让人给你弄点过来。”
江越连着喝了两口就将瓶子盖上了,然后放在一旁,“记得以前在部队,有一个战友每次从老家回来都会带几瓶家酿的高粱酒,还有盐水煮的花生。到晚上的时候就躲着班长偷偷溜到营地外面去喝酒,现在回想起来,那段岁月还真是让人怀念。”
陆临舟深深叹了口气,“可惜岁月不饶人,时移世易,现在想像那个时候痛快地喝一场,似乎都不可能了。”
江越无声一笑,“听说你打算再回北亚?”
“是有这个打算。”
“陆家独子,十大杰出青年,真的会屈居他人之下?”
陆临舟笑了笑,语气坦然,“对慕珩,我倒真算不上屈居。”
提起李慕珩,江越眸色忽而沉了下来。
包间里,江家一家人拉着家常。李慕珩觉得无聊,就找了个借口出来,对会所布局了如指掌的他直接往露台上走。
前往的途中,李慕珩心里一直在想着林岚。他想给林岚打电话,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但一想自己现在与江容清还是情侣身份,他又控制了那个冲动。
步行到露台,他一眼就望见了陆临舟和江越。那两个也看见了他。
陆临舟朝李慕珩招了招手,李慕珩犹豫片刻,迈步上前。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慕珩,北亚集团的总经理,容清的男朋友。这位是江越,南城军区上将,容清的哥哥。”陆临舟笑着给二人介绍。
李慕珩在今年南城慈善总会的晚宴上见过江越一次,但只打了招呼,所以印象并不深刻。真正开始关注这个人,是在他帮助林风去看守所探望林岚以后。
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李慕珩客气道:“幸会。”
江越看着那伸出的骨节分明的手,笑着回握,“李总,幸会。”
陆临舟抬腕看了眼时间,“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先去看看他们吃得怎么样。”
陆临舟说完拍了拍李慕珩的肩膀,转身走了。
李慕珩与江越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仅仅是出于礼貌的笑容。
九月的夜晚微有些闷,远处的霓虹灯灿烂辉煌,就连露台上的风也带着余热,但两个人的气势却有种无法共容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