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入眼的是白茫茫一片,仿佛无边无际。
但是随着“齐非”两个字沉沉地压下来,他清楚的感觉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变成一块透明的,重逾千金的枷锁,从他头顶压下来。
压得他几乎窒息。
没有空气进入腹腔,齐非感觉脑子几乎要炸了。
一会儿是齐梦的“哥哥,哥哥”,一会儿是向晚歌那清脆的“齐大叔,齐大叔”,夹杂着秦墨池的“齐非”。
齐非在几乎窒息的恐惧中醒过来。
“齐大叔,你醒醒,醒醒啊!”
这一次,向晚歌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
向晚歌着急的不行,见齐非仿佛被鬼压床一般醒不过来,忍不住伸手,在齐非的人中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齐非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醒过来了。
“齐大叔,艾玛,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齐非的脑子还很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向晚歌见他傻乎乎的,吓一跳,尼玛,齐大叔该不会烧傻了吧?
“喂,齐大叔,你说话,别吓我啊!”
齐非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视线转向向晚歌:“小晚晚?”
“你还认识我啊?”向晚歌松了口气:“刚才见你傻乎乎的,我还以为你烧傻了呢。”
看见向晚歌,齐非的意识终于拉回来了,“晚晚,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
“医院啊,你以为你在哪?”
“那……”齐非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那些人呢?络腮胡子,林萱他们……”
“络腮胡子?”向晚歌眼睛一转:“啊,你是说绑架你的那些混蛋吗?放心,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齐大叔,先不说那些,你感觉怎么样?想喝水吗?”
“被抓住我就放心了。”齐非勾了勾唇,这才发现自己嗓子眼干的不像话,说话都是嘶哑的,“我要喝水,好渴。”
向晚歌赶紧叫保镖进来,她自己还是个半残,膀子还吊着呢,没办法帮齐非倒热水。
齐非喝了水,总算觉得血槽补充了一点。
但是因为发烧,他的肺烧出炎症了,喝了水后就好一通咳。
医生过来做了检查,烧退得差不多了,肺上的炎症只有挂水吃药。
向晚歌又叫人给他端来粥和小菜,看着他吃下去。
肚子吃饱了,齐非的身上终于有了一些力气。
“看这样子,我昏迷了很久?”
“你说呢?”向晚歌没好气道:“齐大叔,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够了,咱们没完。”
齐非心中一颤,向晚歌生气了。
她……难道发现了什么?
“晚晚,你一个人过来的,还是三爷也来了?”
“三爷也来了,这会儿去当地警局协助调查了。我们接到这边警方的电话连夜开飞机过来的,到的时候警方刚找到你。齐大叔,你知道你当时的样子有多吓人吗?如果给你身上磕一个鸡蛋,就能做出煎蛋来。”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晚晚别生气,齐大叔这不没事么?”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向晚歌冷着脸道:“既然你不累,那咱们聊聊。齐大叔,以你的智商,你不应该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你是为了我和三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