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的弟子们纷纷大惊失色,叫道:“邢长老,你可不能以大欺小!”
“我呸你妈的!”邢如风气冲斗牛,破口大骂,“我欺负你们,叫做以大欺小,你们欺负外门弟子,那算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根长索。
“捆妖索?”执法弟子们纷纷大吃一惊,他们都是识货之人,知道捆妖索的厉害,当下,腿上没伤的拔腿就跑,腿上有伤的双手扒地,爬着逃跑。
“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邢如风一声狞笑,将捆妖索随手往天上一扔,那条长索如龙如蛇,见风就长,倏忽之间横扫而出,将那些执法弟子全部捆了回来。
张扬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捆妖索这般厉害,凝目望去,只见那十八个执法弟子全都气色灰败,嘴唇乌青,好像顷刻之间生机尽失,从生龙活虎的大小伙子变成了奄奄一息的病鬼。
被张扬踹进水里的宁映雪见状也甚是吃惊,她为人甚是机灵,深知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心想:“大事不妙,我还是溜之大吉,等师父来了,再做道理!”
于是宁映雪深吸一口气,身子徐徐下沉,她想潜入水下,从水路溜走。
张扬何等眼力,到了这步田地,岂容她从容的溜之大吉?
宁映雪正要游走,忽觉长发一紧,接着头发剧痛,一股大力从上面揪了过来,她抵抗不了,登时被张扬**的从水下揪了上来。
“哇——”东院弟子眼前一亮,活像是见到了刚出浴的美人。
湿透的衣衫勾勒出惊人的曲线,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吹弹可破。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宁映雪的娇躯,就算是晴天打个霹雳,也无法挪开众人的眼睛。
宁映雪羞愤欲死,啐了一口,骂道:“小杂种放肆无礼,还不快放开本姑娘!”
张扬本待放手,听她骂了一句“小杂种”,不由得心头火起,骂道:“贱丫头,老子偏不放你,你能把我怎样?”
邢如风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失声道:“臭小子,你从哪里抓来这条大鱼?”
宁映雪急的几乎哭了起来,大声叫道:“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若依着宁孤云平素的性子,有人敢对宁映雪如此无礼,他早就冲上去,一把捏碎对方的脑袋。可当此之际,执法堂强行盘剥外门弟子功勋值的事情被揭破,邢如风不依不饶,早就令他不胜其烦,心志恍惚间,竟然对妹子受辱之事,置若罔闻。
邢如风听宁映雪大叫“哥哥”,顿时吃了一惊,转到少女正面,才认出本尊,失声道:“你是你是宁映雪?”
宁映雪哭道:“邢长老救我,救我”
邢如风怔住了,他哈哈哈的干笑几声,转过头去,说道:“我可不敢救你。”
“哥哥”宁映雪的头发被张扬揪住,刚才又呛了水,顿时哭的梨花带雨。
宁孤云回过神来,先是大怒,继而又是大喜,对着张扬冷笑不止。
张扬见他神气古怪,不由得一愣。他其实并没有欺负欺负女孩子的癖好,于是借坡下驴,撒手放开了宁映雪,对宁孤云也还以冷笑。
宁映雪双手掩面,大哭而去。
“今天这事情,你们看着办吧!”宁孤云这声冷笑,却是对着邢如风而发的。
邢如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却破天荒的露出一丝苦恼之象,他干笑两声,骂了两句“你奶奶个熊”,最后伸手挠着脑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扬好生奇怪,说道:“你们怎么了?这厮罪证如山,干嘛还要对他客气!”
邢如风呸了一声,瞪着张扬说道:“还不都是你小子闯下的祸事!”
“我?”张扬如坠五里雾中,横竖摸不着头脑,“我干什么了我?”
宁孤云狞笑一声,说道:“让我来告诉你,你干了什么蠢事!”他说着向前踏上一步,满脸都是喜不自胜的表情,“你知道我妹妹是什么人吗?”
张扬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的逼问,忍不住反唇相讥,说道:“难道你妹妹不是亲妹妹,是你家隔壁老王的种?”
宁孤云勃然大怒,右手一抬,一股可怕的力量陡然生成,他正要一掌拍下,忽然又冷笑一声,说道:“我又何必跟你这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说着,一拂袖子,撒手而去。
被捆妖索绑住的那些执法弟子齐声大叫道:“大师兄,救命,大师兄,救命啊!”
谁知宁孤云对这些人的下场竟似是毫不关心,大笑道:“你们急什么,邢长老不是说,不把你们每人剥下三层皮,他就把邢字倒着写么?放心,等他剥完皮,我就派人来接你们!”
大笑声中,宁孤云当真就像一朵出岫的孤云,冉冉的飘走了。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张扬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