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块白玉被收入刘氏皇库,之后,刘更又将玉佩赐给阮家做了聘礼,阮家感恩戴德,将长女嫁到东宫给得了天花只吊一口气的太子刘善冲喜。
那冲喜不成反成刘善催命符的,正正是阮凤。
慕澈被她那灼灼目光盯得全身犯恶,更被这自来熟的孟浪言语恶得一口气冲上脑门:“你一个姑娘家……这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了吗!”
八不八辈子阮凤倒是不知,但满打满算,她在咏堂宫寡淡寡淡了十年,也确实十年没见过男人了,更何况还是个俊俏成如此模样的……
“不是,我坐过来只是想问问小公子你……”阮凤将自己脸抬了抬,尽量让自个儿和颜悦色一些,“那个,小公子你瞧我,我的脸长的如何?可还算好看?”
慕澈:“……”
莫约是头一次听女子如此坦然的问男人这般问题,又莫约是被这人这般无知无畏、在这般境地下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给诧异到了。
慕世子好似被外头的闪电劈中,整个人傻在白花花的电光下,半响没出声。
“怎么?竟是丑到让人无法言语?”阮凤复挪近几步,“还请公子看在咱们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联络情义的境地下,据实以告哩。”
慕世子沉脸想着他伸脚将人一脚踹死在这里,又不会让大理寺查证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什么叫孤男寡女联络情义,分明就是这不要脸面的拿今日之事威胁了他,他的清白名声在她手上拽着呢!
他乃堂堂穆王府世子爷,她不过在郊外随便抓来充数的,孰名声重孰能占利一瞧便知。
再见她越挪越近,慕澈当下挪开自己屁股,喝道:“你不用再坐过来,我瞧得见你到底长得如何!”
阮凤被止,“哦”一声停下动作不再靠近,她不动声色转了转后背双手,从少年那条捆绑的绳索上收回目光。
这个情形可就有点糟糕了。
自己手脚被困的一点转动的缝隙都没有,她却瞧的清楚明白,对方身上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是不大瞧见。
贼人该不会是见了慕家儿郎长了一副好皮囊,故意给他绑的如此松垮好让他脱逃罢?
阮凤目光定在慕澈脸上,想着上一世慕世子被杀的时间。
晋武三年,正值慕家世子十六年华。
慕澈不知她心理,见她目光不躲不避灼灼盯着他,顿时阵阵恶心感从脚底板下涌上来。
小不忍乱大谋,他忍得住气。
“说起来,你其实长得……”慕澈拖着声音,见阮凤神色露出期待,心中有了计较,“长得花容月貌柳眉凤目,还算是好看的。”
“真的?”手被绑在后头,无法摸到脸面,阮凤觉得这话真是动人心魄令她热泪险些都要飘洒出来,连如此处境都忘却了,“我长的好看?”
毁容十年,是上天怜见,让她重回无瑕之貌?
慕世子诡异点头表情变得古怪至极,似笑非笑似讽非嘲又似在强忍作呕。
他面上神情全数一敛,道:“相信我,你此次定会被那些人贩子卖个好价钱进那些花街暗窑的!”
阮凤热泪涌到一半全数倒回了喉咙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