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低声道:“少爷,刘家的三兄妹……小的需要在府外找个院子安置吗?”
他一想到自家少爷口中说的,阮同知送了一块有“夺天下”三字的玉佩给他做满月之礼,就恨不得像宰河鱼一样的将刘傲给剁了,连同他三个蹭吃蹭喝的子女都想一并打包丢出慕王府去。
“不可,”慕澈立时拒道,“过往之时,刘家人来京中均是住榆园,如今若贸然将人安置出慕王府,必定会打草惊蛇。”
虽然还未查明这件掳人灭口的事儿是不是刘家谋划的,刘家三兄妹到底知不知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但如今敌暗他明的情况,慕澈觉得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处理手段。
既然主子自有计较,许管家也觉得凭借自己这个不大灵光的脑袋也是想不更好的主意,点头称是。
慕世子讲完该讲的,又瞧见前头晶莹剔透里头红豆颗颗分明的红豆糕。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他脸色微冷:“许管家,这碟红豆糕,你拿去全吃了罢。”
许管家端着红豆糕离开慕澈书房,看着那盘红彤彤的红豆糕,还未开吃,他忽然就觉牙疼的厉害。
……
门房一路奔进到前院,在游廊上头迎面遇见刘贤。
“你这么匆匆忙忙,这是要去哪里?”刘贤带着小厮,阴着面孔,“府中规矩都忘了吗,院中奔跑成何体统!”
“贤少爷,”门房停在那儿,笑着赔了礼,“是小的鲁莽了,小的下回一定不会这般没规矩了……”他抬起头,“贤少爷这是要出去吗?”
“爷要出去也是你管得着的?”那小厮上前两步,一把扫开门房,“让开些,别站在这儿挡了咱们爷的路。”
门房心中“呸”一声,脚下利索的退开:“是是是……贤少爷出去可要小的备马车?”
“不用了。”小厮见刘贤往前头了,丢下三个字,越过门房跟上去。
门房站在那儿见人走远了,无声一个“呸”,“借住的远亲都当自个儿是正主了……”
“慕大,你一个人在那儿嘀咕什么呢?”许管家端着红豆糕拐过来就瞧见了游廊中站着的门房,“大白天的你不在守门,在这里乘凉啊?”
“许管家!”如果说阮府可以用人少来概括,那京中的慕王府便可直接用人丁凋零来形容了,本来加慕澈这个正经主子,府中才十来个人,如今又死又逃又被严惩,能出来蹦跶的真真是五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许管家可是从少爷的院中过来的?”
“你说呢?”许管家没好气。
门房当下大喜,如此这般就把外头有个小姑娘说什么吉大哥有事找慕世子的事儿给说了。
“许管家。”门房堪堪讲完,游廊另一头跨进来刘衍,刘衍一身湛蓝锦衣,二月天里抓一把折扇,“在这里瞧见许管家你真是太好了……”
他几步过来,往慕大身上一扫,停在许管家身上,“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呢?可否也讲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