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子妃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慕世子受惊匪浅,眼见贼人一跃而来,他脚下一拐,差点不用阮凤催促就能自个儿扑出窗台下头。
若有闲情逸致,这会儿还能你侬我侬抓着小娘子的说句“不会,我慢慢教你呀”的情意绵绵。
可现在,生死攸关。
“死就死罢!”见两人真的退无可退,慕澈一手拢上阮凤的腰身,跃上窗台道,“抱紧了!”
“是你抓紧了!”阮凤一手抓了慕澈的腰带,一脚勾起一条白色绸带,道,“快些!”
这一瞬间的速度太快,刺客三人只见慕澈抱着阮凤跃上了窗台,两人视死如归的往下一跳,故而都不敢耽误片刻让人给跑了,纷纷从地上跃起来便跳出了窗户。
三人从窗户中跃出来才瞧见,原来慕世子与阮大娘子压根没有跳下河,而是抓着一条系在窗棂上的腰带正吊挂在半空!
“哗、哗、哗。”
即便刺客三人再有本事,亦不能逆空飞行,更没有水上飘的本事,一一跃出后如短线的风筝,纷纷一头扎进河里再无回天乏术。
许福冲过来大喊:“少爷——”
他正撕心裂肺、表情惨烈,就见慕澈带一手着阮凤一手荡着白绸,腾空而起,如猿猴飞跃森林连串的动作那叫个一气呵成,一下子从半空跃上来,“砰”一声踹破木质窗户,跳入了隔壁包间。
刘苒等在包间中因了阮凤迟迟不来,本是火冒三丈,后来听到隔壁传来打斗声有女人大呼“救命”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与知情情急之下就躲在了包间的桌子下头,誓死不打算出来。
这两个倒霉的孩子正可怜巴巴惊骇万分的躲在桌下掩耳盗铃呢,就听见包间窗户“砰”一下,木雕窗由外向内破了一个大洞,从外头变戏法一般飞闯进来两人。
“啊啊,别杀我——”同样是受了刺激的,知情恍惚惊恐大叫,手抱桌角不敢往外瞧却也不停不下嘴。
刘苒不愧为主子,遇事沉稳一些,她“咕噜”一下咽下一口唾沫,探头偷偷从桌底往外头瞧去。
只见男子脚踩祥云面的千层底靴站于女子前头,担忧急切问她道:“怎样?没事罢?”
这声音……不对啊!
刘大娘子心中一惊,尚未有所反应,那女子已依靠在男子身上,出声了,“有事呀,脚很痛。”
脚很痛三字从女子喉咙里发出,带着嘟嘟哝哝的抱怨像极翻身把歌儿唱的撒娇卖乖。
“还能走吗?”慕澈果然就吃这么一招,瞬息对她百般怜惜起来,浑然忘记这包间中还有尖声尖叫的她人。
阮凤很是干脆,抬脚就说:“不能走,也许伤到了骨头了……”
“你别动!”慕澈大惊,“让我先帮你止血。”
这下,不止刘大娘子听出了男声是谁,就连知情都听出来了,她捂着嘴,巴巴瞧着刘苒:姑娘,这人是咱们府上的世子爷!
知了此人是慕澈,刘苒如何在躲的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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