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给大娘子拿张椅子坐下呀。”
范明瞧一眼阮禹神色,受了示意,提了把凳子放在阮凤旁。
阮凤指着凳子,笑如黄鼠狼给鸡拜年:“大娘子,来来,咱们一道坐。”
满屋子大男人,两个女子坐在男人中间做什么?一道当面聊聊哪个长得最为俊俏不成?!
刘苒拉着脸,“不必了”这傲气的三字未吐出来,又听得阮凤“咦”一声,“大娘子,你手上的翡翠镯子好漂亮好通透,哪儿买的呀?”
终于注意到了。
虽然剧情走向与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了一些,但到底走向正轨了。
知情当下就因这翡翠镯子暴涨了信心与脸面,瞧一眼慕澈,再瞧向阮凤道:“这支翡翠镯子价值千金,乃是我们夫人替姑娘办置的嫁妆,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的。”
“嫁妆呀……”阮凤啧啧两声,羡慕的不得了,“刘夫人对大娘子真真是好,大娘子的嫁妆由此可见应都是件件花了大心思的。”
知情憨傻,又有心炫耀,听不出阮凤口中的套话意思,仰着脖子道:“自是当然的,我们姑娘乃是刘家唯一女儿,所备的嫁妆千千万万件,哪件不是最好最顶尖的?我们姑娘嫁妆中还有几件掐丝珐琅,只怕阮大娘子是见都未见过罢……”
“对呀!”阮凤一如当年在咏寿宫嗷嗷待哺的小白兔,点头就道,“我是真的从未见过,听说掐丝珐琅非本国之物要经历千山万水才能从他国运来,原来刘大娘子连这等奇物都有,可真是羡煞我这个目短之人也,大娘子,哪天可否带我去开一下眼界?”
刘苒因了阮凤这两句痴心妄想而降息了适才的一肚子火气,她本欲矜持的给自己脸上再贴两片金子,突然就看见了前头目不转睛瞧着自己与知情的一大群男人。
阮禹、慕澈、林馗、朱守城……各个都是一脸“你再说,别客气继续说”的模样。
刘苒小女子心性很重,但却不是个脑子有坑的大傻子。
她来京中,他爹交代过一遍:莫要跟京中那些达官贵人比了富贵。
这会儿,刘苒悚然惊觉,深觉知情说了太多事儿会不会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当下拉了知情的衣脚道:“闭嘴,莫要再说了。”
“姑娘?”知情吓了一跳,“怎么了?”
“对呀,怎么了?”阮凤同样一脸迷茫,“大娘子可是饿了?那不如咱们吃点茶水糕点继续聊?”
聊?
还聊个鬼啊!
“阮大娘子,”刘苒瞧出来了,阮凤这是诚心套她的话呢,“我那时以为阮大娘子是个什么高洁清雅人物,特意了厚礼想结交大娘子,却不想大娘子这般的阴毒无耻,收了厚礼却约了我来这儿,对我又惊又吓还要套我的话想要抓把柄!”
“大娘子,我这怎么是套你话呢!”阮凤大吃一惊,“我过意不去约了大娘子你来此却让你受了惊吓,特意带着伤想与你谈天说地增进增进情谊……既然你不喜聊嫁妆,那不如咱们聊聊我?诶,不如我跟你说一说,你的潋表哥是如何又跪又求,让我哥哥答应的两家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