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馗站在一旁本是半听不听,如今被这么一指证当下跳起来:“放你他娘的狗屁!老子那会儿在睡觉,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你哪儿来的屁话竟然说是我指使的你!”
小厮瞧林馗,似笑非笑:“林副将,你口中的这么多人为你作证可都是阮国公的属下呢,阮国公一声令下,谁人说没有看见你在睡觉?但您打算让小的一人背了这个锅,小的那可不愿了。”
这个小厮伶牙俐齿,一句一句条理清晰逻辑分明,讲的林馗怒目圆瞪如张飞恨不得拿牙口口啃死了他。
大理寺办事从来讲究证据,今日小厮说林馗指使他,林馗说自己没有,两人各执一词很难分辨,谢煜瞧着下头微微拢起眉头。
若在以往照规矩就是将两人都收押,使出大理寺十八般酷刑让犯人招供,但现下钰王与阮国公尚有慕世子都在堂中,不得要想法子给在场众人一个交代。
谢煜朝阮禹道:“阮国公,您还有何话要问?”
阮禹怒极反笑,倒不似林馗这般急躁了,他慢慢朝跪地小厮而去。
吴太太瞧阮禹走来,指着他哭嚎道:“杀人凶手!谢大人,他谋害朝廷命官……”衙役一棍子敲下去,“大人在堂自有定夺,轮不得你在此胡言乱语!”
阮禹走到小厮前头,众目睽睽之下一脚揣在小厮身上:“你说是林馗接触的你,你倒是将当时的情景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说上一遍,林馗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回答的?还有,林馗当时穿的是什么衣裳什么鞋梳的什么头?还有,那银针是你自个儿买的还是林馗给的?若是林馗给的,经他之手你可见到他的手指如何、指甲是长是短?”
前头小厮还能振振有词,当阮禹将话问至过半时,小厮便脸色开始微变。
他真是没有想过一个带兵上场打战的粗汉可以缜密至此,连对方手指如何,指甲是长是短都要问上一遍。
小厮开口道:“当时天色太暗,林副将没有亲手将银针交由我,而是将银针放在一个匣子里头……”
谢煜插声问道:“匣子呢,你是丢了还是将其带回去了?”
“丢了……”
“丢哪儿了?”
“行过阳顺河,丢下去了。”
谢煜:“如此,阮国公适才所问的林馗当日穿了什么衣裳与鞋子?”
小厮:“当日林副将一身夜行衣,连额头都被包在里面……”
谢煜当即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当日与你秘密见面的便是林馗?”
“他见我时面无带黑布,我自然认得!”小厮十分笃定,“且当时林副将乃是从阮府的墙头一跃而出……”
这会儿,慕澈由阮禹身边出来道:“谢大人,在下有事要说。”
这会儿只要是与本案情有关的自是有什么要说便说什么。
谢煜允许。
慕澈道:“凶手说三日前与林副将见面,林副将指使的他……那他又知晓不知晓三日前,在下正好住进了阮府,住的还是离他口中偷会地点阮府后墙最近的依兰院。”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