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这些,它便能顺着管子一道往下滑到最下头的篮子里,一个包间一个篮子,完了之后打赏至多包间外头便会喊上一遍感谢打赏。”
钰王带着阮凤、后头跟着慕澈,三人往外头的管子瞧去,钰王指着管子殷勤至极的给阮凤介绍。
阮凤探头往外,瞧着管子往下忽然就看见了一人,底下那人是个练家子,感觉到视线往上望过去,他瞧见阮凤,将目光移到一旁钰王与慕澈身上,瞬间眉毛一动就是一笑,抱拳道:“钰王爷、慕世子,好生巧。”
阮凤轻声:“世子爷,下头那人是……”
其实这人阮凤记得,即便如今这人与她所见时年轻许多,阮凤也知晓这人正是御林军副都指挥使蔚哉。
这头慕澈与钰王已略略回了礼。
慕澈往阮凤轻声介绍:“此人乃是御林军副都指挥使蔚哉,自从皇上沉迷修仙之后他便与瑾王相走颇近。”
正说着,听见下头蔚哉爽朗笑道:“钰王殿下,您今日怎就有空相邀佳人在此一道饮酒作乐……”
明明站在两人中间却被完全忽略了的慕世子顿时不干了:“蔚大人,钰王明明相邀的是在下与阮国公,只是阮国公不放心将阮大娘子留于京中,这才一道相来,蔚大人还请慎言,担心祸从口出!”
阮国公从窗后轻飘飘探出头来:“呀,蔚大人,蔚大人今天真是好闲情逸致,竟然在何外楼斗鸡呀。”
却见蔚哉见到阮禹似乎像见到了香饽饽一样,瞬息之间收拢了一切神情,拱手灿烂笑道:“真是阮国公……阮国公有礼有礼了……”
说着,衣摆一提对一旁小二嘀咕几句,抬首再笑,“阮国公难得来何外楼,在下定要过去敬阮国公一杯的,阮国公等等在下,在下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不等楼上人开口,蔚哉绕到前头消失在楼上几人视线之中。
钰王最为奇怪蔚哉如此反应:“奇怪了,平日里我也常在这儿遇见蔚哉,倒不见得他像今日一样……”他见阮凤望着自己,口中一顿朝阮凤笑道,“真是对不住大娘子,这蔚哉口没遮拦让大娘子你受了一些口舌。”
阮凤一笑。
丢脸这事儿阮太子妃早已是丢着丢着早已习惯了,当日闺阁中的心高气傲,后一嫁得了天花的太子成了全京笑柄。嫁入东宫,没过第二日克死太子再成京城谈资,后来过继儿子又大张旗鼓送回去,被全京所不耻……
天大的窟窿都捅过了,这会儿若被人讲两句便恼羞成怒,阮凤也白活了这般年岁。
“原来王爷常在这里遇见蔚大人……”阮大娘子言语似有羡慕,“朝廷命官的俸禄果真丰厚。”
慕澈想笑一句“一年俸禄都不够来一趟何外楼”,一顿,脸色忽的就是一变。
若蔚哉是个皇家世爵之人也便罢了,家有底蕴的世家从来也不是靠朝廷俸禄养活自己,但蔚哉一无世家二来只是五品官职,就算与瑾王走近了,哪里又有这么多银钱经常在何外楼斗鸡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