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子见阮凤如见恶鬼,魂魄一下子就现出了体外!
她刚想张嘴来个响彻云霄的尖声尖叫,被阮凤一把利索截胡道:“大娘子,你若想叫个人尽皆知,让一众宫女太监瞧瞧你此时此刻这般衣裳不整模样,那大可放开声音喊一喊的……”
闻言,刘大娘子立即反手捂了嘴!
她一手捂了嘴,一手想到自己衣裳,又急急忙忙去拢衣领。
若在之前,刘大娘子自觉大可用冷眼瞧着阮凤,不过是个仗着哥哥有了军功便自视甚高的蛮妇而已,但如今刘大娘子见阮凤却犹如耗子见了猫,恍恍惚惚间就想双眼一闭一晕,一了百了了才好,不必瞧人脸色也不必面对这副难堪光景!
然而,刘大娘子尚未来得及晕厥,又听得阮大娘子甚是不要脸不要皮的喜盈盈道:“大娘子若头晕来个想昏想倒什么的,这会儿也可得千万使劲忍住了呢,不然这会儿被人横着抬出宫门去,那可不止一群宫女太监……该全京城人人皆知了云南刘知府家中出来的刘大娘子你了。”
“你、你……”刘大娘子想叫不能叫、想晕不能晕,狠狠拢着衣领憋着脸站在那儿,直直把五脏六腑憋出了排山倒海的内伤,把脸憋成了绛紫的猪肝色!
真是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被犬欺。
不过刘大娘子显然也是个狠的,她站在那儿一想,想出当下她的处境。
反正脸面已经丢开,她与钰王的亲事也已是铁板上的钉子、定定的,就算阮凤抓到了把柄,还能有胆子威胁了皇亲国戚不成?
刘苒扬起了高傲头颅,一颗一颗扣好了扣子道:“阮大娘子,你莫要在这里想来个抓……好威胁了钰王与我,你和慕世子不也在此偷偷摸摸,我大叫也好晕倒也罢,你今日都莫想清清白白的脱了身!”
“咦,”阮凤道,“刘大娘子怎地这么见外了,这日里在了钰王前头你就不唤表哥两字了?那日在悦食楼中,大娘子对着我的未婚夫君……可真不是唤的‘慕世子’这见外的三字呢。”
“你……”刘大娘子气的怒发冲冠,钰王无可奈何。
不过阮凤确实也不是为了奚落刘苒而来,她适才种种的怼人可都是为了大局着想。
这不是不让刘苒引来人群惹了一些不必要麻烦而已嘛。
怼她,没错的!
“王爷,”阮凤不废话,“您是如何知晓丹房的门会是在酉时才打开?丹房在酉时这种人人都不知晓的事儿,王爷却好像是知晓的,还有,后头丹房又会发生何事?”
这种事儿钰王又怎么会说。
“没有,什么丹房是在酉时打开……本王适才可什么都没说。”钰王否认道,“应是你等偷偷摸摸躲在角落听错了!想不到堂堂慕王府世子爷也学了那些无耻小人行径蹲在角落偷听!”钰王越说越怒,一甩袖子,道,“苒儿,咱们走,此处有人煞风景,咱们换一处宁静之地用午膳。”
两人毫不犹豫,掉头便走。
阮大娘子在后头挥小手绢:“王爷,我们从那头过来时,好像瞧见长公主殿下正在那头的亭中与一些夫人们坐着呢。”
钰王脚步一顿,却是伸手执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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