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表少爷因一本手札在吉卦前头露了馅失了诚信,整夜里心神不安,一直让小海盯着吉卦所在的院落,直到小海过来说那院子已熄灯,主仆两人都睡下了,表少爷这才松下一口气。
看来这个吉卦还有一丝眼色,能管的住自己这嘴。
瞧瞧外头时辰,都已经快子时。
小海站在一旁,犹犹豫豫:“少爷,还需要小的去隔壁请慕世子过来一道与少爷您吃酒吗?”
墨子澄:“吃酒?都三更天了,慕澈现下若还醒着那才叫家里出贼了!”
小海没被带入大理寺的小山一般那样能深得表少爷心,小海心想,这其实也不是咱们家,那既然不吃酒了,就睡了罢,反正大家都已经那睡了。
于是他过去要替墨子澄更衣。
“你做什么!”表少爷被一双手除了外衣,跳起来,“脱我衣裳做什么!”
“睡……少爷您不不安寝吗?”小海莫名,他累了一天都已经好困了。
“睡什么睡!这两日我一点儿书都未读,过几日就要春闱了,不读书拿什么去考春闱!”墨子澄不悦,“你将灯挑亮一些,再去厨房弄一些吃的与我。”
灯挑亮了,表少爷拿起书,心中因了对吉卦对刘衍的不满,发奋要在春闱中拔得头筹,这一瞧效率真真是好,字字入眼句句在胸。
“阿嚏——”一声长涕的寒冷感让表少爷忽然回过神。
看看外头,已黎明时分,再瞧瞧小海,整个人半斜在榻上,睡得正不醒人事。
表少爷张开口:“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俗言道:一想二骂三叼咕。
表少爷连打四个喷嚏,于是就……千真万确的感染风寒了!
……
表少爷熬夜苦读导致风寒的事儿第二日传遍整个阮府。
阮禹带着阮凤与慕澈来探望墨表少爷。
吉卦院子住不远,听闻墨表少爷病重,同样过院探望一番。
墨子澄躺在床上,额头盖湿帕子,好不憔悴。
“观水呀,”阮国公看着很是忧心,“怎地熬夜苦读也不让人抬顶碳炉呢,不然你就披上一条被子再读书,再不济,你这儿不是摆坛子了吗,喝几口小酒暖暖身亦是好的呀,这儿不似江南,开了春还冷着呢。你将身子熬坏了,可如何坚持的住届时九日的春闱呀!”
小海站在一旁自责:“都是小的不好,没顶住自己睡了。”
表少爷在他人面前最是知书识礼、大方得体:“怪不得你,是我一看书便入迷,看忘了时辰,阮表兄切莫怪罪小海。”
阮国公闻言很是动容:“观水真是国之栋梁呐,看书都会忘了时辰,观水定是文曲星下凡呐!哪里像我这个粗汉子,一看到书就头痛,莫说看一个晚上,就是一刻钟我都受不住的……”
阮凤瞧到前头放置在桌案上的书籍,拾起来:“表哥看的可是这书?”
墨子澄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一阵不妙感直上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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