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裴芯就要咬到仇诗人的脚,我当时一急,想都没想两步上前,一脚踩在了裴芯的脑袋上,将她狠狠地碾压在地板上。
这种算是挺暴力的手段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做,但我反应过来后只愣了两秒,就继续狠踩她。
妈的,还敢咬死人,想都知道她现在的嘴巴干净不到哪去,说不定正常人被她咬了后会像电视里演的变僵尸呢,想想就气。
“怎么跟只小野猫似得。”仇诗人低笑一声,再次将我拉开,随后他的脚一挑,趴地上的裴芯就弹了起来,仇诗人快速地在她的脑门上,两肩上各点了一下,在一掌将她打飞出去。
裴芯撞在格子墙上,将几个自己打开的格子撞了回去,裴芯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鲜血。
那口血落在地上后,折射出几道白光,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波纹,再一看,发现竟然在动,裴芯的血里居然还掺杂着细细小小的虫子?
我恶心得不行,为什么会有人,好好的人不当,非得把自己整成这等可怖的模样,怪不得仇诗人刚骂她不人不鬼。
在我嫌弃她的时候,裴芯却笑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剩余的那些没有动静的格子都“砰砰砰”地响了起来,动静比之前大了许多,然后,一只只地从格子里爬出来,最后聚拢到裴芯跟前。
不过,被我们贴了符的僵尸动也没动,且我们刚已经贴了大部分,所以最后聚拢到裴芯跟前的,也就那么几只。
裴芯发现到这情况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又使了使劲,可那些贴了符的僵尸依然没有动静,最后,她只能将下唇咬出血来,命令跟前的几只朝我们发动攻击。
仇诗人一声冷笑,撒出一把符纸,然而这些符纸并没有落下,而是一张张定在空中,他的手掌向前一推,符纸就自动地贴上了所有攻向我们的僵尸。
紧接着,仇诗人中指往上一勾,所有被贴上符纸的僵尸都自爆了起来,自爆的范围很小,不至于影响到整个二号厅,但显然,对裴芯的影响不小,她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是仇诗人的对手了,于是她想逃,可刚一动,符纸就朝她飞来。
之前我用符纸贴她,对她的伤害不大,所以现在她便没把这些符纸看在眼里,直到符纸贴在了她身上并自动燃起来后,她感到了烧灼的疼痛,想要灭掉火焰却怎么都灭不掉,她总算知道小瞧这些符纸是多大的错误,亦如她小瞧了仇诗人。
她倒在地上翻滚,身上的火不灭反而越烧越旺,很快她就变成一个火人,朝我伸出手,并努力想要朝我爬过来,要我救她。
我冷眼看着她在火中凄嚎,没有要上前帮她的意思。
她身上的黑气十分浓郁,我刚跟她碰触时就感受到一股阴到骨髓的冷,不知道她这几个月里害死了多少人。
就在这时,没有格子的那面墙忽然开启,倒没有再什么八卦图之类的机关,跟日式的门一样往两边推开,而在门的另一边,排排站了好几个身穿蓝白条纹的病人。
之前看到的这些病人,一个个目光迟缓呆滞,好像没有灵魂的空壳子,只会听从少数几个还有思维的医生或护士的命令。
之所以说少数,大部分的医生护士,除了穿着,跟这些病人没有区别。
果然,一眼望去,病人中确实还夹杂着好几个医生护士,看他们穿得整整齐齐,病人的病服也干干净净,可每一个人都用冰冷的没有感情的目光看着你时,绝对能让你从头冷到脚底心。
我站立在仇诗人身旁,浑身肌肉不自觉地僵硬,哪怕现在知道自己并不会冒汗了,还是觉得背后全是冷汗。
“小心点。”
耳边刚传来仇诗人的叮嘱,门的另一边的这些“病人们”动了,朝我们冲过来。
我一度以为他们会不会也是僵尸,但又确确实实能感觉到他们生命的波动,现在他们明明不是高级僵尸却还能有如此敏捷的行动力,越发奇怪了。
仇诗人挡在我前头,直接用暴力手段打退了好几人,但这些明明还是人,却跟僵尸一样感受不到疼痛,被打趴下就在站起来,连停顿和迟疑都没有。
“他们的魂魄都被提取过,再在魂魄上烙下印记并不难。”
“那能解决吗?”
“这些烙印相当于一种主仆契,他们通过我们在前面那个大厅看到的方式,可以很轻松地烙这种契,要解除也很简单,把他们所谓的主人灭了就行。”
也就是说,杀了那个牛克就成了?
我拿着仇诗人给我的一根木棍,不能杀了这些还是人的病人们,木棍是最好的武器了,上头给仇诗人“开过光”,以我的力道打在他们身上是打不死的,但能逼退他们,并附加了迟缓的技能。
起先还有点不敢打,毕竟我大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可看着仇诗人一人抵抗着这么多人,哪怕他并没有弱于下乘,我还是觉得心疼,便发了狠。
然后打着打着,就顺手了,还觉得自己也挺帅气的。
“死人,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确实。”仇诗人应和着,目光扫向了一涌而来的病人们的身后。
如果说,牛克做了那么多,只为了把我们引到这来,那我们在一号大厅看到的就是他最大的秘密了,可是,二号大厅,甚至比二号大厅更里面的地方,仍布置了一重又一重的关卡,明显是不愿让人继续往里走。
难道里头,还有更大的秘密,甚至是,这个日暮里最重要的秘密?
很可能之前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故意给我们看的?
我越过黑黝黝的人头往里边看去,显然里面还有很长的空间,也没有像来的通道那般亮澄澄,我无法看清楚到底有什么存在,可只是这样看着,我就不太舒服,好似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在呼唤着我。
“死人,我想进去看看。”
“好。”仇诗人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他不再跟这些“病人”打着玩,逼退几个缠上来的后,他掏出一个瓶子,一手握着手掌大小的瓶子的底部,他将瓶子输送热能,之后手掌一震,瓶口飞出一团红色的液体。
仇诗人将这团红色液体分出无数个红点,一一甩在这些病人的眉心,然后,他们就和那些僵尸一样,失去了行动能力被定在了那里。
既然不能杀也打不退,这显然是最好的办法。
仇诗人牵着我穿过这群病人,在快走出这些人拥挤的范围时,他忽然将手往旁一伸,抓住了某个人,与此同时,我也听到了女人的尖叫。
仇诗人将抓到的女人甩出去,我看到王太太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便趴在地上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混在他们当中想要活命而已,我没想对你们怎么样的。”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淡淡地问:“你知道前面有什么吗?”
从二号厅门走出来是一个小屋,这些病人之前应该是都关在这个小屋里,而打开小屋的门后,又是长长的通道,没有光,不知通往何处。
王太太往通道里只看了一眼就马上把目光收回,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去过,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到这来的?”在八边形房间里,她就消失了,也没有跟着我们到一号大厅,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和这些病人在一起。
王太太快把自己缩成个球了,她伸手指了指头顶,我抬头后发现,上面有个圆形的洞。
她道:“我在八边形房间里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开了另一扇门,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掉到这里来了,我害怕,就伪装成这些病人,不,我本来就是这里的病人,我迟早会跟他们一样。”
她看着已经不能动的病人,大概想到在这里遭遇的一切,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没有思想的傀儡,一时悲从中来,低低哭泣。
“不想变成跟他们一样,现在就站起来。”我没好气地道,实在受不了她在这里哭。
好吧,要是换做我的朋友哭,我可能还会安慰,但对王太太,实在是提不起一点耐心。
我男人很配合我,凶恶的一瞪眼,王太太就不敢哭了,怯怯地站起来。
“不是想离开这里吗?”我盯着幽暗的通道,“那就走过去。”
王太太一听,吓得要命:“不行的,往常谁从这里走过去,都死了。”
“是吗?”我走到通道前,隐约能看到大概十米的距离,有另一扇门。
仇诗人走到我身后,一手捞住我的腰,另一只手里多了个铅球,他将铅球对着通道扔了出去,铅球刚落地马上就着了起来,火焰很猛,仇诗人扔铅球的那只手回收后立马挡在我面前,才没让火舌烧到我。
然后,火焰从通道的这头烧到了另一头又自己灭了。
“这里是有磷火吗?”不然怎么自己着了。
仇诗人拿出手电筒,我曾经见过,它打出来的光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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