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看,可不是,原本还剩下三个洋娃娃,现在就只剩下两个,几乎是死一个不见一个,之前大家就在猜,张颖和梅丽的死是不是跟洋娃娃有关,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
“哎呀怎么会这样,”善管家面容也闪过害怕,“你们出去找徐先生的时候,我和小秋小冬就在别墅里等你们,只有刚刚才出去的,没有人进来啊,这娃娃怎么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我死死地盯着桌面上仅剩的两个娃娃,如果我记忆没出错的话,我哥身上穿的那件公主裙,就是刚消失不见的娃娃穿的那件。
随着善管家的话落,客厅里一片死寂,好半响,许贯洋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来:“我想回去,我想回去,怎么办,下一个死的是不是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他不算是个软弱的人,可在接连的三个命案里,他的女人跟他的朋友都死了,他现在情绪和徐英俊一样,临近崩溃。
闫斌也红了眼眶,他倒不是像许贯洋那样情绪崩溃,班戟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胸中没有保护好他的自责和内疚,让他对凶手越发的痛恨。
殷湦脸色也不好,惨白惨白的:“来的时候十个人,现在就剩下七个了,如果一个洋娃娃代表一条人命的话,我们至少还要再死两个人。”
他迟缓地将目光移到我和仇诗人身上:“五个娃娃在五个房间,每个房间死一个,还有两个的话,很可能,是我们四个人中的两个,最大的可能,是班芷和班澜。”
我死死地盯着班芷:“是吗,有种来杀我好了。”
在殷湦身旁的班芷没有刚才的气势,双眼又恢复了死寂,眼帘微垂看着地面,好像根本没发现我意有所指的话一般。
“澜澜……”殷湦轻唤着我的名字,无奈宠溺又隐隐地缠绵。
仇诗人径自将我拉到他怀里,扯着我到里头坐下,既能让我们聊说点私话,也可以看清待在客厅里的人。
“我想,事应该不是你姐做的,而且你姐从张颖死后,就有意要保护你哥,她或许知道什么,但凶手不是她。”
我抬头控诉地瞪着他,我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理智可讲,也不想这种时候仇诗人为我姐说话,甚至,我连眼睛都红了。
仇诗人抬头蒙住了我的眼睛,他的手心热乎乎的,对比我冰冷的体肤,烫得我几乎以为有眼泪要从我眼睛里流出来了。
“班澜,别让这些负面情绪蒙了你的眼。”
他的声音沉沉,含着一丝黯哑,配上掌心里的火热,就像大寒天里喝下去的一杯热茶,再加上那一丝丝的檀香,能熨烫到心里去。
我没有拨开他的手,虽然眼前一片黑暗,却反倒能让我觉得安全一点,我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可以躲在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死人,”我嘴角想扯出消痕,一动却不停地颤抖着,“你说,我要是还能流泪该多好,我都不能……不能为我哥流下一滴泪,他就、这么走了,我连他的魂都找不回来……”
“所以,你更应该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你跟你姐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但不能因此饶了真正害你的哥的,如果你还想把你哥找回来的话。”
我一顿,随即快速地拉下仇诗人的手,充满期待地望着他:“你、你什么意思,我还能、把我哥找回来?”
仇诗人目光深幽,静静地看我一会,摸摸我的脑袋。
虽然他没再说什么,可他向来不是信口雌黄的人,也不会为了哄我而骗我,既然他说了,就代表有这种可能。
我总算打起精神来,人最怕没了希望,而一旦在绝望深幽里发现了一丝光芒,那么,就没什么是做不到的。
深吸一口气,我道:“剩下的那两个娃娃,其中一个确实是我们房间的,如果殷湦说的没有错,还有两个人,就在我们四个人中出,洋娃娃都是女孩子的,前面死的是梅丽和张颖,我、我哥,我哥和闫斌一个房间,没有女孩子,所以,”我再次吸一口气,“我哥中了招,但我们两个房间里,有我和班芷两个女生,可是,我更担心的是……”
我再次抬头看着仇诗人:“我已经是个鬼魂了,凶手有没有可能,会对你下手?”
“不用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就算知道他强悍得无比匹敌,可暗箭难防,凶手使的都是阴招,万一他真的中招……呸呸,不会的不会的。
仇诗人勾唇一笑:“套一句你之前说的话,我倒希望他能找上我,而且,我估算得没错的话,他会找上我的。”
“什么?!”
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紧紧地抓住仇诗人的手,嘴张了几次才发出声:“你说真的?”
虽然我这么担心,可由仇诗人嘴里说出,我根本坐不住。
我哥已经出事了,我承受不住仇诗人也……
“不要着急,我说了,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
……
大家在客厅里,沉默地挨着,也就闫斌还有点抗压能力,死了三个人,当中还有他最好的朋友,他还能振作起来的要想办法带大家离开,甚至到过崖边仔细观察过,再逛了整栋别墅,着重在工具房里,想找出什么东西能够让我们过悬崖的。
他尝试过几样东西,效果都不理想。
一直没吃东西,一开始是大家都没胃口,可毕竟都还是人,到了下午两三点,就逐渐的饿了。
善管家让小秋小冬去做吃的,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想办法活下去才行,在大家勉强吃完这餐后,他很为难地告诉大家,没剩多少吃的了。
“本来你们来这的任务,就是体验类似野营的生活,除了晚上可以住在这里,吃的都得你们准备,我和小秋小冬,也只保留了这几天的量,你们昨天带来的东西并不多,昨晚加上今天吃的,晚上还能有一餐,但明天的就……对了,还有饮用水,之前跟你们说没水确实是骗你们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水龙头里的水不出水了!”
闫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水,我们可以去溪边打,这里的水源干净,我们昨天也是喝的那里的水,用上净化器消毒就行,至于食物,我们也可以去打,溪里有鱼,林里有野生的菜和果子,运气好还能再逮着一两只野鸡野兔,五六天,还是能撑过去的,怕就怕……”
他看向外头,都已经下午了,外面的雾气根本没散多少。
本来凶手对他们下手就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要在这种环境下到林子里找食物,只怕更难以提防。
“没事的,”我站了出来,倔强地挺着下巴,想要用坚强来伪装自己的脆弱,在闫斌担心的眼神下,说道,“接下来出事的,应该会是我和班芷,有目标比较好办,把我和她看牢一点就行。”
说着,我淡淡地扫了班芷一眼,她神色平静。
闫斌眉头一拧,他是知道我早就死了的,一听我的话,诧异地:“可是你……”
我回头盯着他的眼睛:“闫斌哥,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对吧?”
闫斌沉默地跟我对视片刻,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声:“好,听你的,那就趁现在出发吧,现在雾气就稀薄,我估计一会天黑了,这雾会更浓。”
找食物的事定然不是一个人的事,而且现在也没人敢一个人待着或一个人出去,商议后,还是决定一起出去。
重新回到那条小溪边,昨日快乐的种种还历历在目,今天再过来,却有三人永久的沉眠,谁的心情都不好,特别是做着跟昨天差不多的事,捕鱼,摘果子,摘野菜板栗,甚至是弄陷阱捉野兔,徐英俊晃着神,居然被一只野兔给抓伤了,可他看着手背上的血痕,就那么呆呆地立在原地,兔子跑了都不知道,还是跟在他身边的殷湦把他唤醒,还帮他处理了下伤口,叹息地让他一定要振作。
就在大家麻木地做着昨日做过的事时,仇诗人不见了!
当有人喊出“仇先生呢”后,闫斌第一时间就跑到我身边,我呆立半响,立马跟着大家在附近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他人。
我浑身犹如坠入冰窖,冷得直打寒颤。
闫斌一遍遍地在我耳边说:“仇队长跟班戟他们都不一样,他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小澜,你别怕,别怕啊。”
殷湦都找到我身边,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在我身旁看着我,生怕我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我向来害怕他靠近我,这回一点反应都没有,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事情。
徐英俊有点神经质地低喃着:“之前基本都是靠仇先生才找到梅丽跟小颖的,现在仇先生自己不在了,我们会不会都找不到他了?”
“你胡说什么呢。”许贯洋的神经同样绷得很紧,班戟死后他就大哭了一场,拼命喊着不想死,要不是闫斌好好的调教他一顿,他估计这会都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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