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在意了,早就不在意。曾经满腹的不甘心,在她的自责的眼泪里,生涩的床技上,早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只是她还一直在试探,他有没有忘。
是否这样的结果,就能让她满意释怀。
楼冬封按了按眼角有些疲惫:“青木。”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青木,刚打了个盹,有些不确信的揉了揉眼睛:“爷,你叫我?”
“你去把美景杖毙。”
青木一下清醒的不能在清醒:“爷,美景可是夫人身边最看好的丫环,就这么处死,要不要过问一下夫人。”
“不用。”
青木揉了揉眼,什么时候世子爷都这么草率了。正寻思该如何是好,就听着世子妃求饶。青木一下有了新盘算,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他在等等,没准有变动。
等落了准信再去办,他也好向世子和夫人俩头好交差吗。
俞百桦一听杖毙,有些懵,抬头看他一脸认真,有些急的攥住他的衣襟:“啊不要,不要杀她啊。”
楼冬封看着她脖子上的那道红痕不由发笑:“你做这一切,不就求的这一个结果吗?如果连第三个听到的人,也死了。不就再也不会有人提及了吗。”
俞百桦寻思是这个理,可真要死了的话,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她根本没法想象,下午还跟自己说的话的人,下一瞬间就会变成一具死尸。
她声音有些颤抖,害怕不已:“不要啊……”
楼冬封捂眼,半晌:“怎么?你还想替她死吗?”
“我…我……”
“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俞百桦咬唇,她也想装作不知道,这样既保守了秘密,还能一解心头之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心来这样做,太残忍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
这一切被楼冬封看在眼里,轻笑的摇头,他完全不能理解,一个对自己下狠手的女人,居然在怜惜别人的性命,这简直可笑。
“啊,原来你不想看到啊,不过也没关系。我答应你的,我说到做到。那是你我的秘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我不想变成无信之人,也不想做一个顶着绿帽不说的胆小之人,所以那,她必需死。”
“可,可不可以不杀她,一定有其他办法的,她也许不会再说了。”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信佛,不守佛家戒律。”
俞百桦几近奔溃,明明是一绝后患的苦肉计,赶走了美景,也顺便堵上世子的嘴的。她不能忍受,他们提及那件事,眼底的轻视。
终于如愿以偿,世子答应不说了,却没想会搭上美景的性命。
难道赶走美景不行吗?留放到庄子里不行吗?美景也没做错什么的,她只是太爱攀高踩低的出风头了……
“君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楼冬封回握着她的手:“不敢怎样?赴死吗?我看你挺果敢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在晚来几步,你就死了,死的冰凉冰凉的。”
俞百桦慌乱不已:“我……能不能放过美景,只要警告她就好了吗?我只是想警告她,赶走她的,没想过要她性命的。”
楼冬封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女子话里的深意,有时候太难捉摸。你是觉的我罚的还不够吗?我实在不懂你们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不是的,君卿我没有,真没有。我虽然恨死了她,但我不想她真死啊,她刚刚还同我讲话的,我不能接受……这太可怕了。”
俞百桦的胆小已然超出了,楼冬封的认知,太过仁心是做不得主母的,他见过太多有手段的主母,她们杀人,谈笑之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麻木到可以笑对任何人的生死,都波澜不惊。
楼冬封眼珠一转:“你不让她死,办法不是没有,多的是。只是不知道你愿意做个交易吗?”
交易又是交易。“我……我……”
楼冬封舔唇:“你犹豫了,不过没关系,以青木的办事速度,可能已经结束了,这交易原本就不成立的。”
“等等嘛,我做,我什么都做。我不想杀人,我不想,会做噩梦的”
楼冬封不悦的捏着她的下巴:“你又想做好人,又想做坏人。你自己选一个吧,不能什么都得利,什么又都不付出的。”
俞百桦苦笑的摇头,选择为什么又是选择:“我不想做坏人,我也不想到好人。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普普通通的过完我这一生。”
“普通人?那就不要在玩你那蹩脚的苦肉计了,因为寻死本身就不是一件普通人该干的事。”
“我不会了,我不敢了……”俞百桦眼泪模糊了视线,她除了晃他的胳膊让他发发善心,竟什么都做不到。
“俞百桦你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包括你的每一根发丝都是我的,你只能打理和使用,不能伤害。因为归属权是我的。你明白吗?”
……俞百桦蹙眉,这和这件事,有什么本质的关联吗?
楼冬封目不转睛的看着,察觉她细微的表情:“你不明白?可以。你只要记住就好了。你是属于我的物件,我的物件有任何一点损伤,或者死去,我就让俞家株连九族,是所有人。”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在威胁我嘛?”
“嗯,真聪明。这一次,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能说到做到。”楼冬封拍着她的脸蛋,将她强行安置的躺下,并实行了对所有物的命令权。
美景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欢脂关到一起,她发疯了一整晚,一直再叫嚣。他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下人,到底懂不懂,她马上就是世子最宠爱的通房了,不,不是通房,是侧妃。
这些没有眼色的蠢人:“快放了我,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抓我,我可是世子的通房,这事让夫人知道了,不会饶了你们的。”
青木办事自然不会惊动楼夫人,只是先将她叫出来,然后……
美景叫喊了几个时辰,嗓子都喊哑冒烟了,她觉的这不是事,一定是世子妃在耍什么手段,她不能坐以待毙,得赶快去搬夫人这个救兵。
“这位大哥,我们同在侯府办事多年,我也没犯什么错,你能不能帮我跟夫人递个话呀。”美景将一件银镯子从牢笼的间缝递将出去。
守门处的侍从颠了颠银镯子的分量,收到袖中,露着一排白牙,斩钉截铁:“不能。”
美景该使的方子都使了,这些地牢里守着的侍卫几乎换了一个遍的,拆走了自己的一套行头。
“你们这帮畜生,会遭到报应的。”
欢脂捂着耳朵,都要被她絮叨的脑袋都炸了:“你能不能消停点,你说的不烦,别人听的都烦了。”
美景这才看向,地牢里原本关着的小丫环,仔细辨认:“你又是谁,不就是个俞府的丫环吗?”
欢脂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不是也一丫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美景不屑:“谁能跟你这种贱婢一样,你们俞府这种小门小户,给侯府提鞋都不配。”
欢脂只觉的气闷,大笑了几声讥讽:“你配你配,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还提鞋,去阎王哪儿提吧。”
美景这会正摸不着头脑,她一个知道实情的丫环居然在这看了她半天热闹。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欢脂理都不屑的理:“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些人啊,不知天高地厚,玩不过主子,还做着攀龙附凤的美梦那,呵呵,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