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呵斥,吓的欢脂赶忙站了起来,大小姐翻脸可堪比翻书还快。她从未见过大小姐这般,一时被骂蒙了,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二小姐都要吊死了?”
“那就让她去死。”
欢脂噤声,有些无能接受大小姐的失态。可她这都跑回来了,不靠着大小姐救她,她是挨不过这三十板子。原是话到嘴边,可转念一想,二小姐的那件事,是她的一张保命牌,她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在打出来。
眼下想让大小姐救她,估摸着悬啊。
“大小姐,我这也是为了长远考虑。我不是没想过放任二小姐去死,但我怕打乱大小姐的步伐,这才折返的。世子因着二小姐发了好大的火,撺掇是非的偏房更是,毒哑打残。就连奴婢也落得三十板子的下场,可见世子还是很在意二小姐的那个秘密的。”
俞百香只觉脑袋疼,原来如此,圣旨是因为这个。成事不足,成事不足她可就差一天……这些日子来的谋算都功亏一篑,她一刻都不想看着眼前这个碍事的人。
“够了,给我滚。”
“大小姐你不能这样的,你得救救奴婢啊,三十板子会死人的,我有二小姐致命的秘密。”
“滚——”
俞百香翻白眼,猛拍额头,她要一个致命的秘密有什么用。区区一个野女人的杂种,她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太子,俞百桦你个蠢货,好端端的寻什么死,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欢巧赶忙上前搀扶着欢脂,连拖带拽的拖到门外。
“欢脂,大小姐现在心情不好,你先回去吧。别忘了,大小姐可是答应过给你侧妃位置坐的,你莫要辜负了大小姐对你的栽培。”
欢脂有些恼:“我知道,大小姐是说过,可我怕我根本就没命去做这个侧妃啊,那可是三十板子啊。”
欢巧眼珠子一转:“你别急,大小姐不会不管你的,我会帮你的,你刚才说二小姐的秘密是什么?”
欢脂眼泪婆娑:“巧姐,你一定要帮我在大小姐面前多说道说道,姐妹几个,就属你能讨大小姐的欢心了,那我先走了,等你好消息。”
欢脂出来院门,气恼的跺脚:“还想套我的话,想得美,大小姐你不听,就后悔去吧。”
楼冬封从院门旁的树后面窜了出来,看着远去的欢脂,转弄着手中的玉佩:“这个丫环好像是叫欢脂吧?”
欢巧忙沏茶倒水:“大小姐你莫要气,知道此事也好,正好从长计议。刚从夫人那里得了话,世子似乎待二小姐极好。”
“奥,还有这样的事?我不信,过了今天世子还能好的下去,你去查查世子在哪,就说我有话要和他说。”
欢巧将矮塌翻起,收拾零散的一地东西。
“大小姐,这让人瞧见不好吧,要不先放放风?”
“也好,你让欢喜拉着二公子那个嘴不牢的丫环,一起瞧着世子过来不就行了吗。”
欢巧抬眸:“大小姐是说月琴?”
外面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喊:“大小姐,楼世子求见。”
欢巧起身:“那奴婢还用不用去寻月琴了?”
“不用了,他自己送上门来,也省得我们费工夫。”
俞百香起身开门,带着哭腔对着丫环说:“不见,你就说我不见,他还来做什么。”
楼冬封站在几步开外的台阶下勾唇:“大小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俞百香抬头看他,眉目流转欲语还羞,转身逃去,却是绊在门槛,娇弱的倚在门上:“相见真如不见,世子你已成家立业,又来这里做什么?”
“也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我的大姨姐。”
欢巧跃门而出,搀起俞百香,恶狠狠的瞪着楼冬封:“世子何必这么无情那,亏我家小姐对你还一片痴心,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你若早有它心,又何苦这样欺辱我们可怜的大小姐,这不过短短数日,别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住口,欢巧你胡说什么?世子你别听她的,百香对你不敢有非分之想。”
俞百香哭天抹泪矫揉造作的摸样,似乎对他情深难舍,让楼冬封大呼可惜啊。
“啧啧啧,你这丫环是叫欢巧吧?本世子可以依据你刚才的言辞治你的罪,你知道吧。”
欢巧淡然一笑,全然的豁出去,将大小姐挡在身后:“那又如何,就算你是权高位重,我也不能让你这样辜负我家小姐。纵使死又怎么样,每天看小姐以泪洗面,我生不如死。”
俞百香扯着欢巧,捂上她的嘴,眼泪留个不停,直摇头:“世子,你就看在欢巧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她在也不敢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管教好她,世子你要罚就罚我好了。”
忠心?“果然是个听话的好奴才。”
俞百香扯着欢巧跪下,按着她的脑袋想让她磕头:“还不快谢谢世子,不杀之恩?”
欢巧倔强的甩开俞百香的手:“大小姐你没得这样委屈求全。”气咻咻的哭着跑掉了。
俞百香惊慌失措的起身,扑到世子身旁,扯着他的衣袖:“世子,你别见怪,都怪我没本事,整天就知道看书识字,这丫环下人都疏于管教,无法无天的。”
“怎么会那?你的丫环,个个忠心着那,别哭了,在哭有人该心疼了。”
俞百香垂眸抹泪:“若那人肯有一丝心疼,就是哭瞎了我也甘愿。可惜那人始终瞧不见我,心不心疼又有何用。”
楼冬封笑而不语:“可否见一步说话,这日头大着那,晒我也就罢了,晒了大姨姐可就不好了。”
俞百香手捏绢帕擦点泪滴:“怎么会,道是百香一时糊涂,牵着世子再院中聊了半天,快请进屋。”
楼冬封掀袍进去,胭脂水粉的女儿香扑面而来,四下打量。
俞百香的屋中摆设,竟也是琳琅满目,花式摆件应有尽有,跟俞百桦屋中一比,到是差了十个来回也不止。墙上除了名家画作,还有好几副织锦壁绣。
不过最讨眼的还是那半面云山雾绕的山水绣座屏,不知怎得,第一眼就觉的,这手笔该是俞百桦的。
再垂眸看她还再哭,不由想到那个一会哭一会笑的笨胚。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爱哭啊?”
俞百香心上嘀咕:“妹妹也哭?”她不是打着板子都不哭的人吗?
楼冬封侧眸,心思一转:“她哭不哭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想想,就觉的怪心烦的。不过我瞧着你哭,就觉的这美人一哭,还是与众不同那,果真招人怜惜。你在这么哭下去,你想让心疼的那人,可能都要心疼坏了。”
俞百香不禁勾起唇角,只一瞬便收敛:“你又不是那人,怎知那人心不心疼。”
楼冬封径自入座,挑了一个茶杯拿了起来:“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知那人心疼不心疼?”
俞百桦半笑着按下他的手腕:“世子,这一只茶杯是人家的。”
楼冬封眉目弯弯,勾人的舔了舔唇:“不碍事的,你我自家人。”说着便就这她的手,将这半杯凉茶下腹。
“好甜,大小姐要不要来些啊?”
俞百香故作嗔怪:“世子你讨厌,以前还不觉的,现在和世子聊了几句,甚是投缘,真是相见恨晚。”
“你我从定亲起,也有五个年头了吧,我可是一直盼着你长大成人那。”
俞百香遮面,带着哭腔哀怨:“世子,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可没什么脸见你。”
楼冬封笑,从袖中把玉佩拿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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