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证罢了。就算他是抢来的,你不也满心欢喜,也想霸着不松手的。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让步了,真傻啊,俞百桦你真傻。他若有一日要换,你也该死缠着不换的,你该这样的啊。
俞百桦笑着擦掉自己的眼泪,以后的路还很长,还要走很久,不要在为闲言停留。
“二姐,二姐你等等我。”一声童稚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楼冬封回头,却见一个愣头小子,马骑的飞快,不管不顾的冲撞过来。
“姐夫,我见过你的,我二姐是不是在车上,学堂一下课,我就回来了。我知道二姐回来,就想顶着夫子的责罚,不去上课了,可他们都不让。”
楼冬封蹙眉?这自来熟的小子哪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俞北见他不答话,骑马直接挤开楼冬封擅自靠近马车,撩起窗帘,伏爬在马背上:“二姐,二姐,你在不理我,我就不认你了。呦,怎么还把黎婴都带上了,不回来了,二姐我最近可乖了,也不调皮了,你快夸夸我,多回来看看我。”
俞百桦听出是俞北的声音,用力的擦着眼睛转过头:“下学了?”
俞北瞧她眼睛肿着,嘴一扁:“二姐你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不是,二姐就是想家了。”
“二姐,我也挺想你的。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把你给嫁了那,我这几天一想着你再遭罪,吃不下睡不着的。”
楼冬封仰天翻了白眼,轻咳了俩声:“好好骑马,你这样容易摔着。”
俞百桦一瞧也着实危险:“听你姐夫的话,摔着二姐该心疼了。”
“那太好了,快让我摔了吧,只要二姐心疼我,摔死了我都愿意。”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那。快好好骑马看路,要不上马车来。”
俞北露着一排小白牙,笑的天真无害:“行,我听二姐的,直接从马背上翻身上了马车,把缰绳就扔给了楼冬封。
楼冬封扯着缰绳只觉的憋闷,好在青木是个识眼色的,将缰绳抢了过去。
俞北一进轿子,就是一凡打量:“二姐,瞧你这瘦的。”
“竟瞎说,这才几日不见,上哪瘦去。”
“不管,我就是瞧见瘦了,这气色也不好,心情也不好。肯定遭老罪了,姐夫待你如何。”
俞百桦被弟弟盘问,一来觉的暖心,二来觉得挺羞人的,只应承:“还行。”
“还行就是不好了。我说这心这几天怎么突突的。是不是挨罚了,这脖子怎么还红一块,青一块的,是不是打你了,你别护,我看看。”
俞百桦想着世子早间的杰作大窘,想他还不懂,赶忙紧捂着衣领,躲闪:“没有。”
楼冬封一听这话,也翻身上了马车。他人高马大的,原本狭窄的车厢,更加小了。
姐弟俩人原本就在讲他,自然不想他听到。
“姐夫你下去。”
“夫君你下去。”
二人异口同声,可想世子当时什么表情,碍于世子身份,俞百桦姐弟二人尴尬相视,解释因为车厢太挤了。
楼冬封转身踢走赶马的,自己在那赶马,顺便监视着车内的一举一动。赶马的小厮揉着腰,讳莫如深的看着自家主子。
“青木,青木这都啥情况。”
青木酸溜溜的笑:“谁知道,兴许是有人掉醋缸也说不定。”
俞百桦姐弟二人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扯了一通,几日不见像是多年未见一般,说不完的话,俞北话里话外尽显担忧。
俞百桦劝慰无果,只得撇开话题,嘱咐俞北好好听话,别总和父母亲生气,落了不孝的名声,可难寻好姑娘。
俞北气咻咻的冷哼:“我这辈子甭指望娶个好姑娘了。我生来就是还债的,二姐你就瞧好了吧。”
俞百桦推搡他:“瞎说什么那,我们北儿当配好人家的姑娘。”
“这世上就数二姐好了,除了二姐,女子大多是恶毒又善妒,总是抓这别人的小错处,要说出千万个不是,才能彰显自己天资聪慧与众不同。”
“你才多大啊,可不能这么想。”
“侯府到了,小舅子下车吧。”
俞北一脸惆怅,掀开门帘望去。离侯府还有几十丈远那,不过是能看到府邸的门楣罢了,一脸懵逼的看到姐夫赶着马,顿时心如明镜。
“姐夫,你领我参观一下侯府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侯府那。”
楼冬封可不吃这一套:“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归家,免得家人担心。”
“没事,没事,我在侯府住一晚也成。”
“家里来了客,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俞北笑盈盈的连连摆手:“不碍事不碍事的,我和小厮挤一间就成。实在挤不下,你们睡里屋,我就在外屋的榻上就成,还能和二姐多说说话。”
楼冬封面上一冷:“世子妃,你觉的意下如何?果然还是不行吧。”
俞百桦???她这还没说话那。
“姐夫,你要觉的我外屋也住不下,没事就这马车上,我也能凑合一宿。”
……
楼冬封语气缓和了些,但态度依旧明确:“改日吧,最近几天,府上接待朝中贵宾,怕你一时失察。”
俞北一个劲的打包票:“没事姐夫,我不乱走了,二姐在哪,我就在哪儿呆会就成。”
楼冬封想到白日那丫环讥诮的话语,挑眉:“你不怕连累到你二姐,姐夫也没什么意见。”
俞北蹙眉,怫然一笑:“姐夫真没意见?那我就依姐夫的,姐夫说改日,我就改日。”突然凑到楼冬封耳边,声音低沉:“姐夫,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别捡着宝贝却当破烂使。”
俞北转身跳下马车,撩着门帘跟着车嘱咐:“二姐三五过节的,你就往家来啊,挑我在的日子啊。”
“知道了,你当心着点。”
俞百桦撩窗帘遥遥望去,他瘦小的身子,牵着马,不停的冲她挥手。她看着近在眼前的门楣,心里有些落寞,还想和他一起抓蟋蟀青虫的,聊聊学堂里的趣事,可惜一脚踏入侯府,便已今非昔比……
“下车来。”
容不得她伤感,楼冬封在外面喊。她忙不迭的出来,马车已到了二门。他直接将她抱起,就往院中去,瞧着小厮捂嘴偷笑,丫环遮面的样子,俞百桦急忙推搡他。
“世子,你快放我下来,这让下人瞧见,成何体统。”
“不知好歹。”
“我的黎婴?”
“青木,把那只猫崽子看好。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手臂猛然一松,又把她接住,又一松。
吓的俞百桦赶忙抱紧他,不敢造次,最后埋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回去。
楼冬封格外小心的将她放到榻上,得意:“怎么样,爷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了吧。”
俞百桦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世子这是哪一出,就问题而言的话,她没数,因为他对她瞧着是好一点,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回神看他眼睛一眯,拾起一旁针线笸箩,她裁衣的竹尺,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掌心,敢忙狗腿的点头。
“夫君待我最好了,最最好了。”
他捏着尺子,轻佻的将她下巴抬起:“最好?我听某人说还行。还行这俩个字本身就有勉强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不好了。”